周維勇等人一聽有著邪修想要血祭八原鎮,頓時一個個心都提了起來。
一旦真的發生了這件事情,錦袍衛和繡衣衛固然是難逃責任,他們這些牧守一方的官員也別想好到哪里去。
畢竟,治理一方是官府的責任,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事情一無所知。報到上面去,最輕也是一個貶職待罪,嚴重的話甚至可能丟官下獄!
聽到后面文才說已經解決,所有人這才齊齊的松了一口氣。
“慕容垂該死,慕容家也是罪不容赦。”
周維勇一句話給慕容家族定下了罪名,周圍一眾文官也是七嘴八舌,都是在聲討慕容垂。要是慕容垂還活著的話,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夠將慕容垂給罵死。
“……慕容家族已經全族盡滅,不過重要的是錦袍衛在慕容山莊中搜出慕容家族和建明余黨勾結的書信。其中,記載著薊省的一些官員甚至是軍中將領與建明余黨來往勾結的消息,包括暗中給建明余黨傳遞消息,輸送糧草、兵器和甲胄的情況。”
“……之前本官查封倉庫的時候,看守倉庫的兵丁居然敢于反抗。而且,倉庫中確實丟失了一批物資,其中包括鐵甲兩千副,兵器五千件,糧草達數萬石之多,還沒有完全查清。”
“……這么龐大的一批物資不翼而飛,而且這么些年來居然沒有半點的察覺,其中細思極恐啊!周巡撫,我想薊省的上下官員要給我,給錦袍衛,給朝廷,給皇上一個好點的交代!”
文才冷冷的一番話讓現在的氣氛瞬間降低到了冰點,所有人都為之失聲,之前的喧雜仿佛只是一個幻覺。
周維勇神情一個恍惚,他這才明白為什么文才敢于冒大不韙擅自調兵,并且率兵入城且手段如此的激烈。顯然,現在對方將整個薊省的官員都視作了懷疑的對象,而且還是有理有據,他也不容反駁。
最重要的是,他身為薊省最高官員,也是一個被懷疑的對象,而且嫌疑還不輕。
周維勇心中清楚,或許別的事情皇帝不怎么在乎,可是事關建明余黨的事情哪怕文才現在的手段在激烈三分,可是只要手中有著證據就先天處于不敗之地。
反觀他們這些人,出了這么大的一個紕漏,恐怕整個薊省上下沒有一個人能夠輕易的擺脫嫌疑。
“文才……”
周維勇緩和了一下語氣,剛剛開口就被文才無情的打斷了。
“這件事情,我和衛所指揮使顏大人將會上書朝廷和皇上。至于各位大人,還請麻煩配合一下,在朝廷派出欽差之前只能暫時留在衙門中了。我會派兵保護各位大人,讓各位大人免遭建明余黨的殺害……”
眾人聞言神情一窒,文才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根本不相信眾人,將在場的諸官都當做了嫌疑犯。可是包括脾氣最為暴躁的周宇在內,沒有一個人出言反對。
文才殺人誅心,之前的一番話就險些讓周宇跳進大坑,現在眾人都警惕了起來。
這個時候,文才已然是占據了大勢,硬跟對方頂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對方的一句與建明余黨有所勾結,就足以讓眾人身陷萬劫不復之地。
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文才……”
周維勇還想開口,可是文才已經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看著文才離去的身影,周維勇眼中光芒一閃,卻是再也沒有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