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然不會注到,最近的平陽老街兒里面的人,正在逐漸的減少。
并不是憑空消失,而是陸續的遷移,有的換到市區住,有的則是干脆是離開這里了。
……
吳老頭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然后指著關老頭說道。
“關老二,你胡子掉了!”
關老頭下意識的摸了摸,然后吹胡祖瞪眼:“吳老二!你特么是不是沒事找事?誰胡子掉了?我看你才掉了呢!路都走不動了,還出來晃悠,當心一屁股摔死!”
吳老二嘿嘿一樂:“哼,瞧你那德行,你死了我都還沒死呢,不就是輸了我幾盤象棋嗎?氣急敗壞可不好,哦對了,不好意思我給忘了,你好像從來沒贏過我啊?”
“你放屁!我是最近風水運勢不太好,你不懂!”關老頭狡辯。
吳老二來到他旁邊,然后關老頭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小凳子上厚厚的棉絮墊子扯給了吳老二。
吳老二順勢坐在了臺階上,墊子厚實柔軟,倒是不覺得涼,很舒服。
“喂,嘖~,來來,給我抽兩口。”吳老頭伸手要著關老頭的眼袋。
“你這身體,還抽個屁的煙呢?”關老頭不給。
“行了!我的身體我知道,就抽兩口兒,太久沒碰了,有點癢癢,不然我找你干啥?趕緊的!”吳老二不耐煩。
關老頭無奈的嘆氣,隨后拿出兜里的火柴,順著眼袋斗,點上了一撮兒煙葉。
吳老頭拿過來,咧嘴一笑,如獲至寶,趕緊端起姿勢,然后眉飛色舞的抽了一口。
吳老二舒服的仰天長嘆:“你說這玩意兒是誰發明的呢?就和下棋一樣,這輩子也就離不開了咯~。”
“哼。”關老頭不屑:“有啥離不開的?想放下,都能放下!”
吳老二搖搖頭:“哪里有那么容易?能放下的,其實真的就是可有可無的,真的放不下的,那可是鉆到骨子里,就算幾十年不去想,等待外面那層風化脫落了之后,依舊能看見銘刻的樣子。”
“你個老小子,最近怎么這么傷春悲秋啊?”關老頭問道。
“嘿嘿,知天命咯~,人老了,就總容易這樣兒,我不想你們,至少還能活個幾十年。”
“幾十年,那不成妖精了?”
“切,別以為我啥都不知道,我也看新聞,你是不是那類人?得,不用說,我知道你是,不過沒關系,一輩子太長,也沒意思。”
關老頭看著他有點奇怪:“我說吳老二,你今天不對勁兒啊,趕緊說,到底咋的了?”
吳老頭嘿嘿一樂,然后搖了搖頭:“沒啥,就是想念我的夢中情人了,真相再見她一面。”
“……”關老頭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