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天門山市區的高速休息站內,藏鋒集團的車隊停在了里面。
洪山幽幽的看著外面的夜色,兩行淚水緩緩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竟然委屈的哭了。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窩囊和恥辱的一天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像這樣的情況。
他們來回替換加油,然后一直追趕著那輛出租車。
可那輛車好像有一個成噸的油箱一樣,一直開,一直開,他特么竟然能一直開!
藏鋒集團的人已經追到了崩潰的地步,直至最后所有的車都需要加油的節骨眼上,洪山宣布了放棄。
可那輛車竟然挑釁一樣的也跟著聽了下倆,然后瘋狂的閃爍著尾燈。
在洪山看來,這絕對是**裸的侮辱!毫無人性的嘲諷啊!
可他真的沒辦法,又不敢靠的太監,又不能不加油一直跟著,最后眼睜睜的看著出租車遠去,然后消失。
這種痛苦,對于一個原本充滿自信的人來講,那是絕對的打擊。
洪山覺得覺得自己的快要吐血了,看看一路上損失的車輛,還有好多弟兄非死即傷。
他真的恨不得馬上就把周宏碎尸萬段。
如果周宏能夠提前告訴他們,這個人的車有問題,他本身還是個覺醒者,那最多就是他們抓不到人。
可總不至于全軍覆沒吧?
說道周宏,洪山反映了過來,他抹了一把臉,兇神惡煞的轉過身來。
他覺得不需要等回去之后了,他現在就要找周宏要個說法,如果他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那這件事情,怎么都不可能過去的。
洪山拿起電話,給周宏打了過去。
幾個小時之前,周宏本來也一直跟著他們的,不過中途到休息站加油之后,就再也沒跟上來了。
“洪山,怎么樣?人抓到了?”周宏問道。
“抓你妹!跑了!”
“什么?跑了?那怎么行,你不是說小菜一碟的嗎?”
“哼,你還有臉跟我說這些?你現在在哪里?給老子等著,我去找你,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洪山說道。
“哦,我在擴元高速中間路段的休息站。”周宏回答。
“行!你哪都別去,給老子等著,我這就回去找你!”
“唉,好吧。”
洪山掛斷電話,然后指揮著剩下的幾臺車,趕緊加滿油返回。
他真的氣的不行,因為周宏那個孫子,竟是在上一個大省的國道就已經停止了追趕。
自己特么追的要死要活,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結果他可倒好,提前放棄,還有臉在休息站歇著!
等一下不揍他一頓,真的難平心中的氣。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周宏坐在車里,臉色顯得格外陰冷。
他依舊是閉著雙眼,腦子里似乎在謀劃著什么,今天的事情,的確不是一件能夠輕易蒙混過去的事情。
如果追究其了責任,那所有事情就都會駕到自己的身上。
周宏的表情漸漸變得兇狠,他猛然睜開雙眼,面目猙獰起來。
既然已經是做了,那就沒有什么回頭的可能,事到如今人沒抓到,說什么都白費了。
藏鋒集團肯不是什么善良美好的大家庭,那些只為了利益心狠手辣的股東們,都不是什么善茬。
藏濂他也是最了解不過了,在他手底下做了這么多年,他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因為這關系到藏鋒的未來,以及藏濂自己的未來。
所以,這樣嚴重的失誤以及后果,絕對不能自己去承受,總要有個替死鬼。
他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等到洪山他們開回來,找到自己,應該已經半夜了。
他凝望了一下外面漆黑的夜晚,又看了看昏黃的路燈,眼神露出了冰冷。
周宏解開了自己的西裝,然后從襯衫的內部,竟是又拿出了一個小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