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陳黑虎臉上浮現出一抹紅色,似乎在為自己的膽怯而羞愧。
聞言,江尚腦海中不禁浮現起陳館主笑呵呵的模樣,就跟個富家員外差不多。
每天出門飲茶遛鳥,一坐一整天的那種。
就他?
十戰全勝,打遍青陽縣城無人敢應戰?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對。
無人敢應戰不代表別人打不過他,或許只是不想跟一個武瘋子一般見識罷了。
打贏了沒好處,打輸了要丟命。
要換他,他也不應戰啊。
不過能連勝十場,還是挺牛逼的。
江尚覺得以后見了陳館主,自己得再客氣一點才行。
就憑現在自己和他兒子同輩論教,執晚輩禮也是應當的嘛。
嗯,就是這個道理。
另一邊,陳黑虎很快將此事放下。
他爹未能突破先天,一身潛力早在十戰中耗盡,所以將期望托付在他身上。
當年他爹為了突破,除了生死戰之外,還曾在外游歷之時得到過一份秘術,能夠幫助武者突破先天境界。
只是這份秘術要求苛刻,不僅需要從小練習,還得保持童子之身,這才有了他三十歲不碰女色的禁忌。
因為三十歲的時候,他若還不能達到秘術的要求,這輩子也差不過和他爹一樣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后輩身上。
到時候我要娶十個!
陳黑虎默默立下宏偉志向。
“不過和我爹一樣的真正武者畢竟是少的,這里大部分拳手都是為了拳場豐厚的報酬而來。
這拳場就是賭場,每個人都能選擇自己心儀的拳手投注。
基本一場下來,就有幾千兩到數萬兩不等的賭金。
所以賭場給拳手的報酬也十分豐厚。
就說剛才的初級拳手,打上一場就有最低五十兩銀子的報酬,便是不小心死了,也能有一百兩的安家費。
到了中級拳手,每次戰斗無論勝負,都能擁有保底收入,勝一場起碼有二百兩。
而到了高級拳手,勝者更是能夠參與賭金的分紅,每一場起碼能得幾千兩銀子。
要是遇見生死戰,一場投注就有數十萬兩。”
陳黑虎為江尚解釋著這里的規矩。
江尚一聽到數十萬兩銀子,眼神就忍不住一亮。
不過想到剛才看到的招招見紅,還有倒地不起的拳手,他又再再一次將躁動的小心思收起。
銀子雖好,也得有小命來花才行。
何況他的作弊器現在還有九百多的財富點,暫時不著急。
想著,江尚又跟著陳黑虎看著接下來的擂臺戰。
果真是越打越激烈,血腥程度直線上升,還出現了一場兵器戰,一人使刀,一人用棍。
最后用棍的那人一棍子點碎了使刀的拳手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開,紅的白的炸開一地。
這也是今晚第一次傷亡。
他們雖不是生死戰,但打到上頭之時,生死也在千鈞一發之際,連裁判都來不及阻攔。
隨著這人身死,全場觀眾沒有一個驚慌的,反而歡呼起來,仿佛要炸開屋頂。
見到那具無頭尸體被人抬下去,江尚眉頭一皺,站起身來:
“陳兄,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了。”
陳黑虎也知道江尚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他也沒勉強再留下來。
“行,今天就到這兒吧。”
說著他起身拍了拍江尚肩膀道:
“這就是武者之間的戰斗,不是請客吃飯,是真要見生死的,只不過這里表現更加露骨一點。
好在江老弟你不是我們武道圈子的人,這些也找不到你的身上,就當看個熱鬧好了。”
江尚點點頭,并未多說什么。
就在兩人剛剛出門,就見到隔壁不遠處的包廂內跌跌撞撞地沖出來一個衣裳不整的漂亮女人。
她也看到正好出門的江尚二人,原本惶恐的眼神突然一亮。
女人直接跑了過來:
“公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