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也沒看地上的丁三,稍稍平息體內真氣后,就朝紅葉院方向而去。
剛才他們一番激戰,動靜不小。
他怕誤傷到紅葉院的眾位姐妹們,不得不將戰場不斷前移,這會兒已經足足離紅葉院有了數百米距離。
也不知現在趕去是不是遲了,他的耳邊已沒了三娘的呼聲。
安長祿按捺住心中怒火,悶頭趕路。
他發誓,如果三娘傷了一根毫毛,就別怪他大開殺戒了。
等他趕到紅葉院之時。
就看到掛著紅葉院牌匾的牌樓下,那粉色的燈籠下。
一個素面朝天,氣質清冷的長發女子好似雕塑一般佇立著,常山三獸站在她的身后,好似三座大山。
紅葉院里面一片寂靜,顯然戰斗早已結束。
而他的三娘此刻模樣頗為凄涼,她跪在女子面前,發釵掉落,長發凌亂,大紅的長裙被暴力扯開大片,露出里面粉白色的褻衣,春光大泄。
“三娘,你沒事吧?”
安長祿急聲問道。
徐三娘聽到叫聲,抬起頭來,安長祿才看到她臉上布滿細細的巴掌印,也不知道是誰打的。
“你剛才死哪去了?!”
徐三娘先是一急,而后想到什么,立馬換成一副凄慘害怕的表情,楚楚可憐道:“安郎!”
安長祿聽到三娘責備,心中不由得委屈,他剛才可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但他實在愛煞了這個女人。
他正要解釋,又聽到三娘的求救,于是所有的話就只變成了一句:
“放開她!”
見到安長祿到來,童蓮的表情終于生動起來,她眼珠轉動,看向面前這個傻乎乎的男人。
她對紅葉院出手,自然早已將紅葉院的基本情況摸清楚。
這個叫安長祿的家伙,出身不詳,卻是先天高手。
可惜涉世未深,一來就被徐三娘收歸裙下,并且對她死心塌地,言聽計從。
“你想救她?”
童蓮抓起徐三娘的頭發,將她擺弄成一個屈辱的姿勢。
徐三娘眼中露出幾分怨毒之色。
可她此刻身受重傷,身后還有常山三獸在身后虎視眈眈,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一見三娘的慘狀,安長祿怒道:“我剛才已殺了一人,你們趕緊放開三娘,否則別怪我把你們都殺了!”
童蓮面上毫無波動,只是將手中的頭發提了一提。
“你敢嗎?”
徐三娘頭上吃痛,大叫道:“安郎,別管我,我死了你就幫我殺了他們給我陪葬。
你快動手,他們今天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下輩子再干干凈凈地做你的妻子!
你動手啊!”
徐三娘心知安長祿這個傻小子的水平,別說救她,連狠話都不會幾句。
這時候只有表露出強硬的態度才能同他們講條件。
她知道自己如果能活,就只能靠安長祿。
可安長祿顯然沒聽懂她的言外之意,更沒照做,他耳中只聽到三娘不愿他為難,竟然愿意犧牲自己的性命。
他心中不由大為感動,于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三娘。
于是他主動退后一步,問道:
“你們怎樣才愿意放過三娘?”
童蓮笑了起來,笑得毫無溫度:“這個老女人我瞧著也沒什么好的,你竟然這么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