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娘吃力地扶著安長祿軟倒的尸體,臉上還殘留著驚駭之色。
她就這么呆呆地看著安長祿就這么輕易死在她的面前,突然有了一絲心痛。
“為什么?!”
徐三娘跪在安長祿的尸體面前,昂起頭看向童蓮,眼中滿是怨恨之色。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徐三娘自問得罪了老板,死不足惜,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她到現在哪里還不明白。
這個女人一直在戲弄他們,她從來沒打算放過他們。
童蓮眼眸低垂,露出一絲冷意,她淡淡道: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多么狼狽,又多么可笑。
你不是教過我,男人不過是我們的工具,對于工具,我們可以殺了他,可以甩了他,唯獨不能對工具動感情。”
徐三娘面色猛地一變:“你是誰?”
童蓮道:“你還記得曾經有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因為找工作,被人騙到你的紅葉院里。
小女孩發現了,她想要逃跑,她跪在你面前求你放過她,你卻笑吟吟地告訴她,習慣就好了。”
徐三娘眼露迷茫之色:“你是?”
見此情形,童蓮不由搖頭失笑道:“也是,經你手的女人有多少,你自己也不記得了吧。
虧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大仇人。
原來我在你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尋常的貨物。”
“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你的命是老板的。”
童蓮招招手,身后常山三獸上前,就像捏起一個玩偶,輕易就把徐三娘撈到手里。
就在這時,徐三娘突然忍不住道:“把他好好安葬了,無論你們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們。”
童蓮不置可否,只是抬手讓常山三獸將人帶了下去。
她看向渾身是血的丁三道:“還能不能打?”
丁三咧嘴一笑,露出滿口尖牙:“還死不了。”
他胸口上大洞不知何時已經長好了肉芽,已經差不多愈合。
童蓮點頭道:“那就再勞煩你多走幾趟了。”
丁三微微頜首:“最難啃的骨頭已經沒了,剩下的不過就是幾只蟲子罷了。”
“那你還不快去。”
一個戴著藍貓面具的男人出現在街道入口。
丁三看見這個男人,就仿佛老鼠看見貓,臉上的瘋狂都為之一斂。
“好嘞,老板。”
話音未落,丁三就急匆匆沖進了紅葉院中叫道:
“三個傻大個,跟本大爺殺人去。”
然后就聽到一大群人從后門離開的聲音。
這一夜,遠遠沒有平息,血和火會持續到天明。
聽到里面的動靜,江尚不由搖頭失笑。
這個丁三說是賞金殺手,不如說是他袁干爹養在黑市里的一條瘋狗,據說是在路上撿來的。
這個瘋狗可不是在罵他,而是這人身上有著犬妖的血脈,恢復力驚人。
當然,他自稱是狼的血脈。
江尚把他狠狠干了一頓,并且強調了以后他必定繼承干爹的地位以后,加上袁干爹的默許。
丁三就毫無芥蒂的改換門庭了。
這讓江尚極度懷疑此狗血脈之名為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