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她相約表弟一起私奔,還說什么不見不散,生死不離。
大概是表弟和她說了些什么,讓她心灰意冷,一時想不開就選擇了自殺。
這個賤人一向多愁善感,自殺也很正常。”
江尚卻不認為柳夫人的話就是全部的真相。
他再問道:“你表弟既然不喜歡董小姐,為何還要處心積慮地和她在一起,你又為何要幫你表弟撮合他和董小姐?”
柳夫人一臉自豪道:
“因為表弟真正愛的人是我。”
“老爺答應了他的亡妻,以后他的家業都要留給那小賤人。
所以我嫁給他這么多年,肚子卻一直都沒有動靜。
表弟知道后,主動要求幫我解決那個小賤人。
只要壞了她的名節聲譽,為了董府門風著想,我會讓老爺把她嫁的遠遠的。
沒有繼承人,到時候老爺的家產只能留給我。”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在一次意外中,我懷了表弟的孩子。”
柳夫人摸著肚子,一臉慈愛道:
“這個小生命已經有兩個月大了。”
“為了我和他的孩子,表弟和我說,他要在孩子顯懷之前就幫我處理了那小賤人,還有……老爺。
小賤人現在已經死了,馬上就輪到老爺了。”
“等老爺死后,他的家產就是我和表弟的,還有我和表弟的孩子。”
柳夫人被催眠后,已是雙眼無神,仿佛神游物外,面上卻是笑吟吟地說出了殺人全家,奪人家產的計劃。
江尚:“……”
有一說一,這個大瓜他有點吃撐了。
吧嗒!
又是一個響指。
待到柳夫人醒來之后,江尚的人已經不見蹤影,就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柳夫人也完全不記得自己見過江尚。
她臉上帶著一絲迷茫,一絲驚慌,坐在房間中,等待著早已結束的審問。
……
第三個房間。
“你叫孟永義?”
江尚背對著柳夫人的表弟,關上房門。
“是的,大人。”
柳夫人的表弟坐在凳子上,站起來朝江尚拱了拱手,神情淡定,不慌不忙。
他叫孟永義,按照董員外所說,是他夫人的遠方表弟,還是個游學的讀書人。
在一次她夫人出城拜佛之時,兩人恰好巧遇。
他夫人自小就與這個表弟交好,便乘機邀請他前來府中做客。
孟永義推脫幾番,后來實在推脫不下,便答應下來。
他借住董府,至今已近半年。
在董府期間,他一直表現得溫和知禮,加上人又生得高大英俊,一表人才,惹得府中不少丫鬟春心萌動。
但他風評很好,董員外說從未聽過他有什么緋聞,表現也很老實。
這也就是為何董員外能容忍一個外人在他家住上這么長時間的緣故。
江尚并未第一時間對孟永義使用他的血脈能力。
因為就在剛才,當他暗中使用瞳術之時,能感知到此人體內氣血洶涌,仿佛綿延的大江大河,光憑氣血判斷,實力似乎還在他之上。
這是一個高手。
還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高手。
這樣一個大高手,藏身于一個商賈之家,還***女,還想奪人家財。
不用說,定是所圖甚大。
江尚心中一動,有了定計。
這種高手還是不要自個動手了,他如今可不是孤軍奮戰。
他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