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能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了。
趁著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所以防范心不會太強,這就是他的機會。
大腿宣布缺席,江尚只得不斷轉動自己的腦瓜子,來個見招拆招。
“果然人都是逼出來的。”
江尚無奈的嘆息一聲,小跑著去準備了。
他是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躺著賺銀子不香嗎?
……
池中亭。
海山不知何時出現在袁不為的身后,躬身道:
“主人。”
袁不為此刻沒了在江尚面前那般和善,淡漠地點點頭,往池中拋了些魚食,吸引著魚兒到來。
只見池中嘩啦啦一片,成百上千的錦鯉魚躍而出,激起一片水聲。
但說來也怪,這么多錦鯉聚集,唯獨沒有一只魚去咬袁不為扔在水中的魚鉤。
“查清楚了?”
海山知道這才是主人的真面目,作為伺候了主人十幾年的老人,他太明白主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但也正是如此,他才對江尚更為另眼相看,態度恭敬,比之主人都有過之而不及。
因為他清楚如果是不小心冒犯了主人,可能主人看在他還有點用處上,小懲大誡也就算了。
但若是冒犯了小主人,卻可能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出現。
“是的,根據我們在崇山派內留下的棋子回報,這次崇山派幾乎傾巢而出,看樣子來者不善。”
海山恭敬說道:“當年林云圖被絕無相擊敗,從此對青陽縣,對紅葉坊市不敢起一絲異心。
這些年來,他只是在青陽縣中留下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眼線,時刻注意紅葉坊市的動靜。”
“這一次他竟敢拼盡全力,定是掌握了什么我們暫時不知道的底牌,讓他有了面對絕無相的信心。”
“主人讓小主人一個人對付崇山派,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袁不為看著滿池子的游魚,淡淡道:
“尚兒有足夠的資質,也有足夠的能力,卻唯獨沒有一個真正屬于強者的心態。
從這些日子尚兒的表現來看,他遇到事情總想著后退,想著我這個干爹能幫他。
這樣很不好。
真正的強者從來是孤獨的,他不能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這些年他在江懷瑾那兒定是每天如履薄冰,每天思緒萬千,心態難免受到影響,性格也就變得瞻前顧后,喜歡明哲保身。
所以這一次我要逼逼他,看看他的潛力到底在哪兒。”
海山張了張嘴,覺得有點離譜。
小主人的潛力再強,也不可能一人獨斗一宗。
嗯,在海山眼里,丁三這條瘋狗,外加紅葉坊市那些打手們全都和湊數的差不多。
明明主人隨便說幾句話,就能幫小主人拿上一對王炸,可現在偏偏要給他一手爛牌。
不過剛才他已經提過意見,再說一遍,主人就該不高興了。
袁不為似乎聽到了海山的心聲,又加上了一句:
“另外,讓絕無相別閑著了,去給尚兒做護道人,告訴他,非到生死危機,不得出手。”
海山連忙點頭:“好的主人。”
待到海山告退,袁不為眸光低垂下來。
一只魚躍出池面,與袁不為的眸光相遇,竟是連魚帶水,在半空中化作一座水晶般的冰雕。
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不擔心一個小小的崇山派,連他的刀奴都打不過,更別說是他。
他擔心的是江懷瑾。
崇山派這次的行動十分詭異,有種飛蛾撲火,不知死活的感覺,所以他懷疑背后可能有人指使。
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江懷瑾。
他了解江懷瑾這個人。
他就像是一匹獨狼,可以在叢林中潛伏三天三夜,只為了給獵物致命一擊。
當年在鎮妖關服役之時,他便是才華橫溢的指揮官,與他并稱的雙子星,否則也不會得到雪兒的青睞。
可自從那個微不足道的刺客過后,京城那邊就再沒有任何動靜。
即便面對他的試探也無動于衷。
越是如此,袁不為就發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積蓄的時間越久,爆發的威力就越強。
何況還有他和江懷瑾之間的那個秘密。
不管是從情感,還是利益上來說,他們之間的矛盾都不可調和。
袁不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喃喃道:
“那我們就以青陽為棋盤,看看誰棋高一著了。”
“雪兒,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