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見袁干爹努力了一輩子,也就當了他的干爹。
而謝高閣笑著笑著就感覺到不對勁起來,他的手腳開始冰冷,一旁的弟子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謝長老,你的臉?!”
“我的臉?”
謝高閣艱難地舉起手,摸了摸臉,發現一片冰冷,臉龐漸漸僵硬起來。
在外人看來。
謝長老的則是身上長出了一層白霜,好似長毛一般,眨眼間就覆蓋了他的全身。
一個呼吸間,謝長老已經化作一具滿臉恐懼的人形冰雕。
哐當一身落地,便被砸的粉碎,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只有滿地久久不化的冰渣。
江尚抱手冷笑道:“還有誰?!”
如果說剛才其他人看江尚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笑話,現在他們的眼神就全部轉為敬畏之情。
一聲爹來,崇山派的長老就當著眾人的面化作冰雕。
這等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如果叫爹有這種威力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吝惜于張嘴的。
可惜他們知道叫爹的人不同,威力也大不相同。
藍貓老板叫爹,可以千里絕殺先天;他們叫爹,大概只能迎來一個鞋拔子,罵一聲沒用的東西。
卻說江尚一聲爹來,鎮壓全場,好不威風。
另一邊。
崇山派的黑袍人眼神一動,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以一種疑問的語氣肯定道:
“袁不為?”
袁不為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朋友有些面生,不是本地人,該是從京城而來吧?”
黑袍人掀開兜帽,露出一頭銀發,卻是一個花甲老人。
但他精神矍鑠,雙眼有神,臉色紅潤,皮膚光滑如嬰兒,鶴發童顏也不過如此。
“安國公府供奉,薛如鶴。”
黑袍人拱手道:
“聽聞閣下以先天大宗師之尊,卻屈居于一個小小縣城之中,老夫還有些不信。
現在看來,卻是老夫草率了。”
袁不為聽到安國公的名頭,眉頭不由一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位忠勇伯的正房夫人就是安國公府的人,似乎還是國公得寵的孫女。
“你是江懷瑾請來的?”
薛如鶴點點頭道:“老國公憐惜孫女,特意請老夫為江伯爺做一件事。”
袁不為冷笑道:“江懷瑾倒是吃得好一碗軟飯,連國公府的供奉都請出來了。”
“不過你們就不怕江湖人說你們國公府吃相難看?就不怕朝廷怪罪你們謀害朝廷命官?”
他的明面身份可是青陽縣縣尉,正兒八經的八品官,入了吏部官員名冊的。
薛如鶴道:“非也,老夫現在是崇山派多年未歸的太上長老,只為幫崇山派做主而來。”
“此為江湖恩怨。”
薛如鶴一句話便為此事做了定性。
安國公府雖然不怕這些流言蜚語,但能少些麻煩總是好的。
袁不為疑惑道:“哦?那你為何一開始又要與我說實話?”
薛如鶴模樣認真道:“只是老夫不愿也。”
“老夫首先是一個武者,然后才是安國公府的供奉。”
“閣下身為一個難得的對手,即便老夫要打死你,也要堂堂正正打死你。
若就這么稀里糊涂死了,實在可惜。”
袁不為道:“這恐怕不是江懷瑾愿意看到的,他巴不得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
薛如鶴道:“老夫雖是受邀而來,卻不是江伯爺的手下。老夫如何做,江伯爺還無從過問。”
“有點意思。”
袁不為伸手做邀請狀:“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武道之心,是不是真的那么純粹?”
薛如鶴點頭道:“固所愿,不敢請耳。”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