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被人想著夾腿的男人,這會兒正朝人賠笑,絲毫沒有如今身價百萬,紅葉坊市的老板模樣。
“大爺,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江尚左右騰挪,卻被人一只手從天罩住,仿佛天羅地網,根本無從閃避。
然后啪的一下,他整個人都被打在墻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也幸好最近他功力小有進境,否則光是這一下,他還真受不了。
“你小子別跟我裝蒜,到底什么時候出發?”
先行者頂著一個大光頭,表情很是惱火,心里卻是暗暗吃驚。
才兩月時間不到,這家伙就仿佛脫胎換骨一樣,別看他剛才很輕松的一招就制服了他。
可他是什么境界,江尚又是什么境界。
如果說之前江尚的戰力是一,現在他的戰力就是五,這還是他可能故意藏拙的表現。
難道袁不為離開的時候,給了他什么寶貝,這才讓他一下子就戰力飆升起來了。
瑪德,有爹罩著就是舒服。
先行者心中痛罵二代,然后對江尚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江尚手腳齊動,終于讓自己從墻上掙脫下來,只見墻上已經有了一個人形的凹陷。
他賠笑道:“大爺,這不是這邊忙著走不開嘛,快了快了,勞煩你老人家再等等。”
先行者冷哼一聲道:
“這一次已經晚了平常一個月出發,我的貨已經運過來了,可是現在每天堆在倉庫里吃灰。
要是你再不動身,就要錯過了季節,又得再等半年。
我那群手下就得跟我造反。
而且這些貨物的銀子我可還沒給,每拖一天,利息都得我來付。
瑪德,你還沒姓袁的痛快。”
這些日子,他左等右等,結果這家伙就是不做決定。
他去找姓袁的理論。
結果那家伙卻說如今是他干兒子當家做主,有什么事情他已經管不著了。
要不是考慮到根本打不過,他當場就要發飆了。
這不,回來先把氣撒在江尚身上再說。
江尚知道先行者這么著急的原因。
別看他是白蓮教的大宗師,五行散人,但是也同時是個窮鬼。
這次袁干爹請他出手的其中一個最重要籌碼,就是將江懷瑾的一成份額給了他。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這就意味著他要單獨準備上一百萬兩銀子的物資。
這些物資可都是他憑著自己的名頭賒借過來,都要算利息的,據說還挺高。
主要這家伙因為特立獨行,在白蓮教的名聲也不咋地,因此信用也不多值錢。
如果耽誤半年,光是利息就得有幾十萬兩銀子。
關鍵銀子事小,面子事大。
本來他這次吃獨食就有些人不滿,如果有人借機來做文章,逼他讓出手中的份額。
那他可就失去了一只下金蛋的雞,順道還要被人狠狠打臉。
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江尚當然不是故意耽誤。
只是一個真的是他紅葉坊市的事情沒解決,還有他實力太低,需要一段時間沉淀。
二是走私雖然暴利,但里面的水太深,袁干爹又開始閉關,他一個人把握不住,只能想辦法把先行者拉下水。
袁干爹給他一成份額的原因可不止只是保護他那么簡單。
不讓他著急著急,怎么請他出馬幫忙。
于是江尚腆著臉道:“大爺,其實我這邊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條件沒有完成,所以才耽擱了。”
先行者眉頭一皺:“什么事?”
江尚說道:“就是咱商隊還缺一個頂梁柱,你也知道萬絕山脈兇險萬分,他們心里沒底,根本不敢出發啊。”
江尚苦著臉道:“想必大爺你也聽說了,我干爹這次閉關之后,讓我不要隨便打擾他。
可是沒有我干爹的人脈,我到哪兒去找人幫忙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