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便是請到可以叩問天機的修行者也不奇怪。
在天機數算的手段下還能藏匿二十年之久,老先生,還請教我啊。”
江尚一臉正經的拱手道。
管茂臉色一變,怎么也沒想到江尚的腦回路這么奇怪。
一般人聽到如此秘密。
要么是對他敬而遠之,要么就是當場拿下他,也好和大宗師結個善緣。
這種文壇領袖,武道大宗師,一個人情有時候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可江尚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他的藏匿之法。
“怎么,你命都不要了,這點東西都不愿意放棄嗎?”
見管茂不說話,江尚眉頭一皺,壓力驟然壓下。
管茂第一次覺得自己草率了。
不過除了江尚,他短時間實在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庇護他徒弟的人。
他臉上陰晴不定,看著江尚的眼神也充滿掙扎。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江尚擺了擺手道:
“今天聽了你的秘密,算是我當做沒聽過的報酬,你走吧。”
管茂一咬牙道:“不是,只是老夫有難言之隱。”
“那還不是不愿意。”
江尚好整以暇道:“我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況且這會兒我還有點興趣,等到明天,我可不一定感興趣了。
你便是要免費送給我,也得看我到時候的心情。”
管茂面色難堪道:“那老夫希望江老板能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江尚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變得淡漠起來。
管茂放棄掙扎道:“老夫之所以可以藏匿氣息,不被人找到,全因為老夫逃跑路上遇到了一戶人家。
那是一家三口,他們不是被何人追殺,遇到老夫之時,已經是奄奄一息。
于是他們便想將懷中嬰兒托付給了老夫,但我當時也是個朝不保夕的人,又哪里能帶上一個拖累。
所以他們給了我一枚玉蟬,說是貼身攜帶,能夠欺天騙地,無人能找到行蹤。
老夫當時也不知怎的動了惻隱之心,或許也是想為我手中的罪孽贖罪,便答應了下來。
我埋葬了那對夫婦,然后就帶著嬰兒一路逃亡。
沒想到玉蟬真的管用,自從帶著它在身上,我遇到的追殺越來越小。
但玉蟬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它只能對一個人起作用。
這也是為何那對夫婦會被人殺死的原因。”
管茂眼露悲傷道:“當年的嬰兒成了老夫今日的徒弟,老夫命不久矣,本該無聲無息地死去。
可沒想到老夫那傻徒弟竟然身懷妖族血脈,老夫只能以玉蟬鎮壓她身上的異樣。
否則她身上的血脈暴露,必死無疑。”
管茂盯著江尚道:“江老板,非是老夫不愿答應,只是不能答應。”
他打定主意,只要江尚露出一絲意動。
他便是身死當場,也不會透露半分徒弟的信息。
江尚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他不由想到自己身上的血脈封印,貌似也是一塊玉,難道這是妖族統一秘法。
“你走吧。”
“至于你的徒弟,等你什么時候想死,就一同送過來吧。”
管茂這下徹底愣住了。
“江老板,你這是?”
江尚笑了笑,說道:“人嘛,偶爾也要做幾件好事。”
“不過你的尸體給我留著,我還得送禮呢。”
管茂頓了一下,朝著江尚躬身拜下。
“多謝江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