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這才發現他正在揉臉,上面有著一條兩寸長,手指粗的紅色痕跡,讓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別叫我大爺,我總覺得你在罵我。”
先行者一見到江尚,就忍不住冷哼道:
“以后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先大師,或者土散人都行,就是不能叫我大爺!”
實則他心里把正在釣魚的袁不為罵了個半死。
難怪之前他讓江尚叫他大爺,占袁不為的便宜,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當時還挺得意。
原來他不反應只是因為要拿住他走完這趟商路,果然一回來之后就露出了本來面目。
這叫什么?
這叫卸磨殺驢!
他一路辛苦,風雨兼程,就換來了這樣的恩將仇報。
瑪德!
隨便抽了根水草就抽破了他的不壞法身,簡直就是離譜!
現在就是說袁不為那老小子當面給他來個立地武圣,他也絲毫不意外。
不過這些原因自然是不能和江尚說的。
想到袁不為的警告,先行者雖然心里罵了個半死,但嘴上卻很是誠實地不讓江尚再提大爺二字。
江尚一看先行者這模樣,就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整個黑云寨能讓他吃癟的人也就只有袁干爹才能辦到。
想來一定是這家伙嘴臭,然后被袁干爹教訓了一頓。
不過雖然袁干爹隨便吊打他,自個現在在人家面前還是個弟弟,所以他還是很親熱地說道:
“大爺又在跟我開玩笑了是不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跟大爺可是并肩戰斗過的人。
這句大爺我叫得真心實意。”
先行者拳頭一捏,空間就發出咚的一聲震蕩,他周身也發出一圈無形的波紋。
“你再叫一個試試?”
江尚身子不由自主跟著一振,而后脖子一縮,臉上訕訕,嘀嘀咕咕道:“不叫就不叫嘛,好好說話動什么拳頭。”
“行了,你小子蔫壞,老子不跟你掰扯。
這次叫你過來是和你打個招呼,算算賬,免得你以為我吞了你的銀子。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先行者再次揉了揉臉,就見金光一閃,一抹劍氣被他迫出體外。
而他腫脹的臉也迅速消腫下去,很快就變成了白白嫩嫩,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一聽到銀子,江尚見干爹的心也不急了。
他問道:“我相信先大師的人品,就說分我多少銀子吧?”
先行者:“……”
就你這副嘴臉,要是少分了一個子,你分分鐘叫爹,然后撕了我。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帶著幾分興奮幾分矜持道:
“還能有多少,就和平常差不多,你有一百多萬兩的樣子吧。”
江尚眉頭一皺道:“你們這次可是一共帶走了近五百萬的貨物,就分我這么點銀子?
那五百萬就算要給鎮妖關交一半稅,但換回來的貨物最低也能賣出兩千多萬兩銀子。
就給我這點?
我要百分之十!”
才一百多萬銀子,平均下來每個月,也就二三十萬兩,算個屁的走私。
還沒他的紅葉坊市穩定呢。
以前袁干爹要依靠白蓮教的人脈,所以抽成低了點。
但現在他可不吃這一套。
他的武道根基已成,銀子對于他來說,就比什么資源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