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蓮:“……”
你這熟練的姿勢是怎么回事?
不過她看了看眼神逐漸冷漠,面無表情的海山,什么話也沒說,拉著西西就往外走去。
這張嘴啊。
最近是越來越不克制了。
她老板又不是什么昏君,誰做了什么,他心中早有一桿秤。
若是他是喜歡那些拍馬屁的人,也不會離群索居,一個人獨處,連個女人都不要了。
要知道她老板以前的風流名聲可是全城皆知的。
可他說斷就斷,這份心志就足以讓人敬佩。
很多事情她不說,不代表不明白。
海山沒有在意西西不懂事的話,一個糟老頭子需要什么爭寵,做好本分就是他最大的價值了。
如果真是他猜測的那樣。
主人也算后繼有人了。
想到那天晚上,主人離去的背景,海山就是默默嘆息一聲。
那是他從未在主人身上見過的暮氣。
他眼含期待,想要動身,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腳步。
大概一個時辰后。
絕無相那狂放不羈的身影就在大門后出現。
遠遠的他就叫道:
“老煙鬼,什么事啊,這么急哄哄地把我叫來?”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到了海山近前。
也是一踏入院子,他的渾身寒毛就倒豎而起,似乎四面八方都是威脅。
“你感覺到了?”
海山問道。
絕無相難得嚴肅起來:“怎么回事?”
海山道:“好事,以后你不用躲著小主人了,因為他怕一巴掌打死你。”
絕無相正經的臉色一垮:“能別說這個嗎?”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感受著空氣中漸漸提升的壓力,心頭一個激靈道:
“你說這是?”
他感覺到了窒息的味道,近乎呻吟道:
“這才多長時間啊?”
“你在這兒守著,我去看看,若不是我猜的那樣,咱們就白高興一場了。”
海山叮囑道。
絕無相苦笑道:“我寧愿不是你猜的那樣,不然也太讓人絕望了,他才多大啊。”
海山卻是笑了笑,而后邁著沉穩的腳步向臥室方向走去。
越靠近臥室,海山就感覺周身溫度提升得越高,木制的房梁已經被高溫炙烤得有些變形,似乎隨時會倒塌下來。
擺在房間的書籍也變得枯黃,似乎隨時會燃燒起來。
海山的心頭壓力也越來越重。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只不知死活的猴子,去窺探著一只打盹的老虎。
他推開了臥室的門。
熱源是從地下傳來的。
這應該就是小主人閉關的地方了。
他正要繼續往前走,就聽到江尚的聲音傳來。
“海管家,我沒事,你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海山頓住腳步,默默頜首。
“好的,小主人。”
他又退出了房間,關好門,原路返回到院子。
絕無相正在焦急等待,見到海山,他連忙問道:
“怎么樣?”
海山吐出一個字:“等。”
說完,他當做沒看到絕無相那雙充滿渴望求知的眼睛,直接眼一閉,周身拳意彌漫,抵擋著無處不在的炙熱,好似一尊雕塑。
這于他而言,也是一種歷練。
不是誰都有機會有機緣以這種準大宗師級別的神意磨煉自己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