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擁著心中正如小鹿亂撞的梅夭蕊轉身看去。
就見到臉色蒼白的秦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你們?!”
他手指著江尚和梅夭蕊,不住顫抖著,嘴唇因為太過于激動上下張合,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江尚還沒來得及說話,梅夭蕊反而摟住他的腰,一臉微笑道:
“如你所見,我們在一起了。”
這份果斷,讓江尚不禁高看一眼。
秦朗眼神中出現了一抹灰敗之色,但他還是看向了江尚,帶著一絲渴望,似乎想從江尚口中聽到一個不字。
但江尚只是聳了聳肩,說道:
“你沒聽錯。”
咔嚓嚓!!
這是心碎成了八瓣的聲音。
這一刻,秦朗用盡了畢生力氣,才艱難從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你們進展也太快了吧,我有點措手不及。呵呵。”
他此刻的笑比哭還難看。
梅夭蕊冷冷道:“這就是緣分。”
“有的人,朝夕相處沒有感覺,可有的人,一眼便是萬年。”
“夠了夠了。”
江尚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瞧瞧人家孩子,現在還能保持風度已經是心理強大了。
再這么刺激下去,他怕人家當場走火入魔。
換位思考一下。
自己追求良久的女神,一個沒留神就投入另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的懷抱。
還為他換發型,改風格,甚至說出來這么有哲理且侮辱人的話。
要擱在他身上,他能當場爆炸。
不過再細想下去,他覺得這事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因為他從不會去追一個得不到的女人。
無論是做生意還是追女人,都要學會及時止損。
人家都表示不要了,不能因為人家是女孩子就覺得不要就是要,結果最后把自己追成了舔狗。
瞧瞧秦朗,現在人都傻了。
江尚頗有些不負責任地聯想道。
他清了清嗓子,笑問道:
“不知秦兄清晨拜訪,所為何事?”
秦朗強迫自己不去看江尚懷里的梅夭蕊,他本來是過來給江尚送銀子的。
畢竟打假賽這事不宜假手于人。
但現在,他心態崩了啊!
秦朗有些自暴自棄道:
“昨日江兄留手一線,今日我是特意前來感謝江兄。這是我與江兄約定好的一萬兩銀子,還請江兄查收。”
他掏出一張金票,眼底卻浮現出幾分惡意。
‘梅姑娘,瞧瞧你抱著的這個男人,他只是個為了銀子打假賽的男人,他配不上你!’
秦朗心底瘋狂咆哮,不惜自爆與江尚同歸于盡。
然后他就看到江尚神情沒有一絲變化,還拍了拍梅姑娘的屁股,輕描淡寫道:
“小蕊,去幫我收了銀子。”
梅姑娘嗔怪地看了江尚一眼,還真的向他走了過來,朝他伸出了手。
“金票給我。”
秦朗只覺手中千金符真有千斤重,他艱難地把千金符給了梅姑娘,然后低下頭匆匆說了一句告辭。
接著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準確來說,是狂奔而去。
遠遠的還能聽見一聲如同孤狼般的長嚎。
“不!!!”
這一刻起,世間又多了一個失意人。
“你就這么缺銀子嗎?”
梅夭蕊甩了甩手中金票,沒好氣問道。
連她也沒想到,昨天的戰斗竟然還是一場收費戰。
難怪江尚會這么痛快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