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做出改變了。
“原來是這樣。”
趙樞又重新露出了一臉笑容,他緊緊拉住撻懶的手,感慨地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是撻懶將軍的戰法太高明,我們一時學不成而已。
以后還請撻懶將軍多多提點才是。”
撻懶這才找回了一丟丟的顏面,嘟囔道:
“如果按照我軍戰法,頃刻間就能踏平這些亂賊。”
“說的正是——何鈐轄,汝年紀最長,以后就負責多多聽從撻懶將軍指導,不得有誤。”
何灌滿臉的不情愿,也只能咬牙嘆息道:
“臣明白,還請……還請撻懶將軍指點。”
撻懶被何灌驚天射術深深震撼,也不敢在何灌面前拿大。
這一晚上的時間,他和何灌在桌上擺開陣勢,撻懶以金兵鐵騎沖鋒,何灌則苦苦凝思宋軍的應付之策。
兩人都是知兵的豪杰,談得非常投機,翻譯的萬俟卨嘴上都要起火,也不知道這兩個武夫這紙上談兵有什么好玩的。
“想出應付金兵的辦法了嗎?”
撻懶今天確實是有點委屈,趙樞為了安慰他著實準備了一桌好酒菜。
撻懶的酒量實在是不咋地,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他纏著趙樞給他講喬幫主和阿骨打相識的故事,趙樞推辭不過,也只能勉為其難招架。
好不容易等到這貨喝得暈暈乎乎出去放水,趙樞趕緊招呼何灌、韓世忠、宇文黃中商議大事。
何灌等人早就把金人當成假想敵,他一臉凝重,頗為感慨地道:
“金國的戰法也未必百戰百勝,可確實是勝過遼人太多。
大宋想要贏過他們,難……”
韓世忠點頭道:
“是了,臣以為,想要贏過金兵,非得硬碰硬不可。
金人堅忍,能死戰不退,河北禁軍疲弱不堪戰,就算能頂住一時,打的久了只怕也會被很快沖垮。
不能再用那些承平日久的禁軍,非得尋一些堅韌敢戰的士卒才是。”
趙樞緩緩地點點頭,不禁頗有些感慨。
這種牽一發動全身的大改革,一個宣撫大使是做不到的。
想要做到,我還需要更大的權力,更強的兵員。
宇文黃中這些日子已經頗為了解趙樞,他低聲道:
“大王,我等今日大勝,方臘一定驚慌,是不是可以遣人招降了?”
韓世忠拍拍胸口,自信地道:
“我是招安使,自然要我去。”
宇文黃中搖頭微笑道:
“良臣已經立了不少戰功,倒是某寸功未建,這一路南下總得給我一點功勞才是。
莫要跟我爭搶,我去見見方臘便是。”
宇文黃中這南下以來一直是趙樞的左膀右臂,已經漸漸得到了趙樞的信任,這會兒他主動要去見方臘,讓趙樞略略有些動容。
“全都拜托叔通了,如果叔通有什么三長兩短,本王一定殺方臘滿門。”
“唔,大王不要說這么不吉利的話,說的我都不敢去了……”宇文黃中無奈地笑了笑,感慨道,“踟躕四十載,某寸功未建,眼看大宋日衰,百姓困苦,卻又人微言輕難以改變。
現在總算有大王這般英才,某心甚慰,別說是見方臘,就算是去見阿骨打,我也不懼。”
何灌和韓世忠都是心中一凜,兩人一起起身,肅然道:
“某也愿聽大王調遣,萬死不辭。”
大宋官場的塌方式崩壞讓趙樞一度非常絕望,有這些人的支持,總算是讓趙樞在一片混沌之中看到了那么一點點的希望。
這就是我的班底啊。
“趙樞不敢說為天下人,
但請諸君相信,若有重開大宋之日,趙樞絕不讓諸位流血又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