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服不心服全看怎么做工作。
這次南下大宋皇帝說起新法時,某曾問他是否擔心有人不服。
趙官家非常從容,給我分享了一副桃符聯語。
這上闕是,說你服你就服,不服也服。
下闕是,說不服就不服,服也不服。
橫批是……不得不服。”
“咱們有人有筆,只要我們說他們服了,那就是服了。
這個太簡單了。”
女真之前沒有文字,希尹參考漢字造出來了文字推廣了一陣子就遇到了南學北進,連希尹自己都是大宋學派的忠實擁躉,現在女真除了官方之外已經很少有人再用剛發明的女真文字,而是所有人都開始學習漢人的文字。
漢人的文字學起來多費勁不用多說。
女真老一輩的這些大老粗這輩子是別想學會,也只能用遼人的文字交流,年輕人都積極學習漢字,可在這年代,總得有人教授漢字才能學起。
之前不少人前往大宋留學,將大宋描繪地宛如天國一般,現在不少貴族都開始走撻懶的門路,想把自己的兒孫送去大宋學習交流,以后記錄歷史,解釋經典的權力都在撻懶的手上。
他說婁室造反。
一開始有人不信,可說的多了,自然有人信。
不過這種事情說起來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不光是撻懶和希尹,連撻懶手下的一群狗腿都覺得此事稍微有點過分。
畢竟他們都是看著婁室的傳奇故事在自己的身邊慢慢上演,現在這個英雄落難了,樸素的感情讓他們都不忍心上去踩一腳。
“就,就先這樣吧……”撻懶非常心虛地嘀咕道,“我先叫人去散布此事,看看有什么效果了。”
邢煥非常從容地點著頭,可撻懶走后,他卻立刻站起身來。
林靈素從陰暗的角落里緩步出來,擰著眉頭道:
“教主,我看此事不太妙啊。
他們之前沒有說此人有什么誓書鐵券,造反都殺不得,還如何是好啊。”
林靈素和邢煥知道自己的謀劃相當卑劣,這卑劣的謀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就是盡可能破壞金人軍隊的斗爭意志,進而奪走金國的一切。
婁室在軍中的威信實在是太高。
若是打虎不死,讓他隱居山林,說不定他以后又會帶著一群生女真殺出來。
畢竟他們當年就是這么起家的,非常有經驗。
“要不要……我叫五行旗……”
“用五行旗殺了他又能如何?不過是讓金人心中悲憤,對我教大業不利。
此事都交給我吧,你裝作不知就好。”
林靈素之前就是太急功近利,在開封才早早暴露蹤跡。
邢煥心思陰沉,手腕遠在他之上,他決心這次耐住性子,跟邢煥干一票大的。
他緩緩頷首道:
“曹仙姑那邊發來消息,說張榮已經在蓋州登陸,若是咱們得手,大宋以后愿意把金國和高麗都劃給……”
“算了吧。”邢煥冷笑道,“哪有這么多的這個那個,走一步算一步。我那個女婿的手腕極強,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不要作死。
能平安過完此生,你就是后世人人瞻仰的大德,若是早早死了,不過是陳碩真一般的妖道罷了。”
“也,也是……”
邢煥抬頭看了一眼外面飄揚的明教五行旗,臉上的笑容更是森冷。
什么誓書鐵券,嘿,中原人從來不信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