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抱著謝良辰重新躺下來。
謝良辰靠在他的胸口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海上交戰和在地上完全不同,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曉,”宋羨安撫著謝良辰,“你別擔憂。”
謝良辰重新閉上眼睛,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明明一切順利,她卻莫名地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京城。
皇帝握著文書的手微微顫抖。
這是跟在宋羨身邊的殿前司送回的信,絕不可能作假,也就是說,宋羨和孟肅沒有錯,海上藏匿了戰船。
沿海衛所不可能半點沒有察覺,不知還有多少人悄悄背離了他。
皇帝道“是魯王還是祁王”
杜正低聲道“監視孟肅的眼線奔慶州方向去了。”慶州是魯王的屬地,那理應是魯王的人,除非祁王早有預料,故意繞了一圈就是想要誣陷魯王。
“沒有一個好東西,”皇帝道,“朕登基之后,就該動手將他們都除掉,他們可有一日將我當做兄長看待從父皇過世之前就覬覦我的皇位,廣陽王甚至與老四合謀,先皇也有立老四為儲的意思,要不是我除掉了廣陽王,又讓老四得了急癥,這皇位早就是別人的了。”
皇帝被激怒了,杜正也不敢勸說。
皇帝道“調動兵馬悄悄地向慶州去,對了還有京兆府。”
早在之前就有人向他密報,魯王和永興節度使、京兆府官員有來往,或許那些人也早就暗中投靠了魯王。
而且眼線往慶州方向去了,魯王是否就在慶州誰都不好說。
一擊不中,魯王就會帶著人謀反,所以不能操之過急。
“海上的事還要交給孟肅和宋羨,”皇帝道,“盡可能讓他們挖出更多的魯王黨,朕要看看海上的戰船和兵馬都在哪里,朕要眼見為實。”
杜正道“奴婢明白。”
皇帝一腳將地上的冰盆踹翻,這些日子他就覺得焦躁,這些冰塊卻沒有半點用處。
“皇后呢”皇帝道。
宮人立即道“娘娘應該在正陽宮。”
“擺駕。”皇帝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徐皇后有些意外皇帝會突然前來,放下手中的針線,整理好衣裙就迎了出去,皇帝一言不發地進了內殿,負手站在那里。
徐皇后見狀忙吩咐宮人離開。
等到殿門關上,徐皇后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皇上您”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皇帝一轉身,緊接著“啪”地一聲響,徐皇后上一片熱辣,她頓覺天旋地轉,腳下一踉蹌摔在地上。
“在潛邸的時候,那孩子是如何被你摔掉的”
徐皇后聽到皇帝憤恨的聲音。
“宮中妃嬪沒有一個能順利生下皇子,都是你這個中宮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