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輕手輕腳走到一處隱蔽之地躲起來往里面看,此時,殷天正站在場中央,他不知同六大派說了什么,一名身穿武當制服的中年人同滅絕師太和少林的兩位大師道:“二位大師,師太,倘若今日我們勝之不武,也難免落下口舌,不如就依了殷老前輩的意思,這樣也不損我們正派的名聲。”
滅絕師太想了下,道:“好,就讓那些魔教妖人死的心服口服。”
“那就由晚輩打頭陣。”那位中年人走了出來,他同殷天正同站在場中央,互相揖過禮后,殷天正道:“張四俠,請吧。”
原來這人就是武當張三豐的第四個徒弟張松溪,小魚兒曾聽人說張三豐此人在武林中威望極高,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如今已經一百多歲了還身體健壯,想來應當是名不虛傳的,就是不知他這位弟子如何。
正想著,張松溪和殷天正已經打了起來,殷天正使的是鷹爪擒拿手,張松溪使得功夫應該是武當的掌法,剛勁有力,動靜皆宜。
頃刻間,兩人已經過了十數招,但誰也沒能奈何誰,小魚兒想,那張松溪武功高強,殷天正受了周芷若一劍,能撐到現在已是難得,若是再打下去,恐怕傷勢加重,難以醫治。
哪曾想,殷天正卻又和張松溪拼起了內力,他為了明教,當真是死而后已。
這邊周芷若看著兩人頭頂冒出絲絲熱氣,心里也擔心起殷天正來,當時著急小魚兒,傷了殷天正,若是殷天正沒受傷,或許能險勝張松溪,但受了傷的殷天正,怕會被張松溪內力所傷。
殷天正若是輸了,那明教便撐不到張無忌來,而且殷天正是張無忌的外公,她也不想他有事。
張松溪知殷天正比自己大了二十多歲,內力修為是深了二十余年,但自己正當壯年,長力充沛,對方年紀衰邁,身上又受了傷,時刻一久,便有取勝之機。
但他低估了殷天正的護教之心,此時殷天正突然發力,內力如潮,有如一個浪頭又是一個浪頭般連綿不絕,從雙掌上向張松溪撞擊過去,張松溪連忙使出全力迎接,片刻后兩人齊聲大喝,四掌發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張松溪道:“殷老前輩神功卓絕,佩服佩服!”
殷天正道:“張四俠的內家修為超凡入圣,老夫自愧不如。閣下是小婿同門師兄,難道今日定然非分勝負不可嗎?”殷天正聲若洪鐘,但仔細聽來,又覺得暗藏虛弱,小魚兒此時對殷天正不禁有些佩服。
張松溪道:“晚輩適才多退半步,已輸了半招。”躬身一揖,神定氣閑的退了下去。
這場比試,殷天正勝了。
張松溪剛剛退下,武當派中又走出一個漢子,對殷天正道:“殷前輩,既然你剛才提到了我張五哥,那么晚輩剛好跟你算一筆舊賬。我俞三哥、張五哥都是被你天鷹教所害,我師父他老人家寬宏大量,不再追究,我莫聲谷卻一直耿耿于懷,希望早日替他們討回公道,殷掌門,得罪了!”
嗆啷啷一聲,長劍出鞘,太陽照耀下劍光閃閃,擺了一招“萬岳朝宗”的起手勢。
殷天正見此便要應戰,但他剛有動作就咳了一口血出來,想要再動已是不能。
原來殷天正剛才與張松溪比拼內力時拼盡了全力,傷了根本,雖然勝了張松溪半招,但他之前就受了傷,此刻傷勢加重,根本不能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