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的九陽真氣渾厚之極,小魚兒顫抖了幾下,便覺得身心舒暢了不少,撤掉內力后,張無忌又如此給殷天正輸送真氣,唐洋和顏垣見小魚兒好了些,連忙找出身上的刀傷藥給小魚兒傷口敷去。
眾目睽睽之下,被兩個男人摸來摸去,好沒面子,小魚兒伸手擋開他們,往自己胸口上的傷口周圍點了幾下,止住了血,然后自己上了藥,唐洋和顏垣見此,頗為無奈。
那邊張無忌已經給殷天正療完傷,殷天正向張無忌低聲道謝后站起身來,傲然道:“空智大師,姓殷的還沒死,還沒認輸,你便出爾反爾,想要倚多取勝嗎?”
空智左手一揮,道:“好!大伙兒稍待片刻,又有何妨!”
殷天正還要再戰唐文亮,張無忌卻擋在殷天正面前,對唐文亮道:“殷老前輩說你不配跟他比拳,你先勝得過我,再跟他老人家動手不遲。”
殷天正已瞧出曾阿牛內力深厚無比,自己便在絕無傷勢之下,也是萬萬不及,自己為教而死,理所當然,但先有江小魚,后有這少年,就算這少年本領再強,也決計敵不過對方敗了一個又來一個、源源不絕的人手,到頭來還不是和自己和江小魚一樣,重傷力竭,任人宰割,如此的少年英才,他決不能讓他們白白的斷送在光明頂上。
他道:“小友似乎不是本教教徒。”
張無忌恭恭敬敬的躬身說道:“晚輩不屬明教,不屬天鷹教,但對老前輩心儀已久,今和前輩并肩抗敵,乃是份所應當。”
唐文亮大怒,喝道:“你這小子是什么東西?我叫你知道崆峒派的厲害。”
張無忌朗聲說道:“崆峒派七傷拳的厲害,在下早就久仰了。少林神僧空見大師,不就是喪生在貴派七傷拳之下么?”
他此言一出,少林派群相聳動,心下各自一凜。
崆峒派宗維俠怒道:“空見大師為謝遜惡賊所害,江湖上眾所周知,跟我崆峒又有甚么干系?”
張無忌道:“謝前輩打死神僧空見,是你親眼瞧見了么?你是在一旁掠陣么?是在旁相助么?”
宗維俠道:“空見神僧喪身洛陽,其時崆峒五老都在云南點蒼派柳大俠府上作客,我們怎能親眼見到當時情景?”
張無忌朗聲道:“是啊!你當時既在云南,怎能見到謝前輩害死空見大師?這位神僧是喪生在崆峒派的七傷拳手下,人人皆知。謝老前輩又不是你崆峒派的,你怎可嫁禍于人?”
宗維俠道:“呸!呸!空見神僧圓寂之處,墻上寫著‘成昆殺空見神僧于此墻下’十一個血字,謝遜冒著他師父之名,到處做下血案,那還有什么可疑的?”
張無忌心下一凜,忽而仰天哈哈一笑,說道:“這些字誰都會寫,墻上雖然有此十一個字,可有誰親眼見到謝前輩寫的?我偏要說這十一個字是崆峒派寫的。寫字容易,練七傷拳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