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個不那么靠譜的醫生,每次打拳受傷我都會去找他幫我包扎,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大衛說著,自己過去牽馬,看來他準備客串一次馬夫了。
“等一下……”維克托掃了死人一眼,發現對方有樣東西掉了出來。
那是一封信件,維克托上前撿起來打開一看,還沒仔細看內容,就瞧見了上邊很明顯的一個名字——黛西·伊芙麗。
這個名字很眼熟,維克托想起了作家俱樂部那扇門上掛著的門牌。
“這家伙……不正是白天在俱樂部里蠱惑皮爾斯的女巫么……”維克托低聲自語了一句,沒讓其他人聽見。
信上的內容,維克托掃了一眼,寫的是:伊芙麗小姐,事情我已經辦妥了,那人被我處理掉,扔進了蘇晤士運河……
蘇晤士運河,是密特拉市中分割各個區劃的人工河流。
信的內容,似乎預示著,這個無名劊子手在替那位黛西·伊芙麗辦事。而且這辦的事還不小,明顯是謀殺……
但是信還沒來得及寄出,就被維克托給拿到了。
“怎么了?”大衛走上前來。
維克托把信捏成了紙團,然后塞進了自己的衣兜里。
“一件有趣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為妙。”
雖然對方只是一名十三歲的少年,但從剛才的戰斗中可以看出來,維克托擁有許多人都沒有的作戰經驗與冷靜的心理素質。
大衛一直都沒有把他當成未成年的小孩來看待。
“我們回去吧……”維克托對奇諾招了招手,三人一起上了馬車。
……
這次的事件,在三人離開農場后才暴露出來。
無名劊子手因為沒有合法的身份,也沒有任何親人在賽克瑞德帝國,所以密特拉的警方調查起來也相當麻煩。
最開始他們把懷疑對象放在了大衛身上,以為是大衛賽后的報復,但因為沒有目擊者,更沒有證據,大衛在經過警方的調查后,一口否決了。
大衛是比賽的勝者,而且贏得干凈利落,沒有任何動機會去殺無名劊子手,反倒是劊子手可能會找機會去殺大衛……
如果真相確實如此,大衛也是正當防衛……可大衛一口否定,警方沒有證據,所以最終把調查方向放在了無名劊子手過去惹到的那些仇家身上。
當然,沒人會懷疑維克托,他在表面上與這起案件屁關系沒有。
……
到了集會的日子,維克托肩膀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但那位名不見經傳的“庸醫”給他簡單處理了下后,已經止住了血。只要他穿上外衣,就看不出來。
鄧肯莊園的舊房地下室內,維克托與其他三人如約前來參加教派集會。
四人分別坐在四個方位,開始了商量。
“已經查清楚了,鼓動帝國北方工人叛亂的,正是薩拉森的‘血鷹’。”
道爾頓淡淡的先開口。
“那有什么關系嗎?”維克托依舊在手背上擠弄那枚硬幣。
“如果賽克瑞德因此與薩拉森爆發全面戰爭,那么雙方的教會也會開戰,這對于我們來說,或許是個機會……”道爾頓把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