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一愣：“抱歉，我不擅長對付死靈。”
“沒關系，你只需要掩護我就行了，沒有正常人會相信一名十三歲的少年是位巫師，況且我與你的處境不同，我在密特拉還有家庭和產業，經不起教會調查折騰。”
大衛皺了皺眉，他對那兩成的分成沒多少興趣，但是他卻能感覺到，自己不可以拒絕維克托，對方如果不滿那就麻煩了。
見他默認，維克托笑著走上了樓梯……
只要把銘文匕首的事情搞定，維克托就可以去賺那兩千法卡了，順便可能還會結識勛爵，將來對自己的發展有好處。
要在十二主神教的夾縫下生存，利用學院派應該是條不錯的路子。
但是，外部的矛盾遠沒有內部矛盾那般的復雜和粘人。當天晚上，作為“一家之主”的皮爾斯不知道又發了什么瘋，在晚餐時竟然提議要把零售店改換成服裝店，與桑塔瑞衛生服裝公司合作，經營羊毛制品……
“我今天去參加了格雷格先生的發布會，見到了那些做工精細的產品，你們知道嗎？多少年前，那樣款式的服裝必須得專門請裁縫來訂制，而現在，格雷格先生的產業鏈大大的縮減了成本，并且利用了工廠里的機器量產，使得中產階級都能穿得上最為潮流的服裝了。”
“他們商人公會正在籌備把羊毛制品賣去馬德尼亞和格瑞貝恩，與當地的劣等產品競爭，而如今密特拉所有的羊毛制品都是出自桑塔瑞公司，我們必須得登上這輛戰車，讓店鋪的營收翻幾番應該不成問題。”
皮爾斯夸夸其談，看起來很興奮，但維克托卻想起了他當初在作家俱樂部里的樣子。
這家伙太容易被人挑動情緒了，別人給他畫多大的餅，他都會咽下去。
“所以，維克托，請支持我吧！莎米拉也是，我知道你的縫紉技巧也很厲害。”
“否決……”維克托放下水杯，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皮爾斯。
皮爾斯心里咯噔一聲，不知怎的，他的氣勢在維克托放下水杯的那一刻，被強行的壓制下去了。
他當然不知道，維克托在用心智轉換動搖著皮爾斯的內心。
雖然嘴巴上說的眉飛色舞，但皮爾斯內心其實還是拿不準的，這種心態很容易被心智轉換所影響。
“父親，您剛才也說了，羊毛法蘭絨在中產階級里最為流行，但你得考慮我們店鋪的位置……這里是貝奇大道。”
“如果我們與那位格雷格先生合作，從他那里進貨來銷售服飾，周圍的鄰居可買不起那些昂貴的羊毛制品。”
“你觀察下鄰居們穿的衣服，多是粗糙的棉制品和帆布面料……即便的穿著羊毛衫的那些人，他們也是從二手市場上淘來的。”
“即便是現在的零售店，里面的許多貨物在他們眼里也是偏貴的。那么我們為什么還要自討沒趣的經營什么‘高端產品’呢？誰會來買我們的東西？”
莎米拉為兩人切好了咸牛肉，給他們端了上來，然后也說道：“我覺得維克托少爺說的沒錯，店里那些稍微貴一點的貨物都覆蓋了很深的灰塵。”
意思就是連摸都沒多少客人去摸過。
皮爾斯聽兩人都這樣說，只能唉聲嘆氣了起來。
“哎……看來還是我沒考慮周全……只是……”皮爾斯看向維克托，“零售店雖然可以讓我們一家的伙食變得更好，但卻沒辦法賺取到供你去君王城的的學費……”
維克托切下一塊咸牛肉，咬了一口后說道：“沒關系的父親，我們將來可以針對不同的階級供應不同的商品，只是在做任何決定和改變前，你不能一股腦的投入全部的資源，給自己留條后路是完全沒問題的。”
“至于公立學校的學費……”維克托喝了口水，“只需要在我十六歲前籌備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