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夜晚,麥錫卡先生正在柜臺上整理記賬,店外的地面已經映照上了落日的余暉,他在忙完這件事情后,也準備要打烊了。
昨天正是他在組織街上的同行反對戴蒙家的收購提議,而取得的效果也非常不錯,對方在忙活了一周后,竟然沒能與任何一家店鋪談妥。
在麥錫卡先生的賬目上,有一筆入賬沒有記錄時間與署名等基本信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錢是怎么來的。
“感謝格雷格先生……”
麥錫卡讓店里的童工把擺在外邊的貨品都收進來,而這時,一名神罰使者帶著三名神廟的宗教執法者,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店外。
那名童工被嚇到了,趕緊跑回了店里通知麥錫卡先生。
麥錫卡很詫異,為什么神廟的人會到這里來,他不敢怠慢,迎了出去,還沒開口說話,誰知領頭的那名神罰使者,突然對身后的宗教執法者說了一句:“把他帶走……”
這話一說完,宗教執法者就粗魯的沖上去拿住了麥錫卡,并在對方的驚叫恐慌中,強行關閉了他的店鋪,將其押往了神廟。
同樣的場景還在另一名店主的家門口發生了,那人與麥錫卡一樣,正是這段時間里組織店家,聯合對抗戴蒙家族收購的帶頭人。
兩人的抓捕行動沒有得到任何政府部門的授權,但負責處理這件事情的警員去神廟那里進行溝通后,竟然就這么折返了。
神廟那邊給的說法是,懷疑這兩人在暗地里從事異教信仰的祭祀活動,需要把他們帶去調查審訊一個月的時間。
這個理由非常的奇怪,密特拉學院派的人士對此事進行了強烈的譴責,包括雷諾勛爵,但還是因為那兩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他們的聲音只是激起了一陣波浪罷了。
況且神廟并沒有說要對他們怎樣,只是調查審訊而已,查明沒問題后,還會把他們放回去的。
那條地下街區的兩家店鋪在這段時間當然不會正常營業了,當維克托走過那條街道時,探查了一番,很滿意道爾頓的手段。
他頭上頂著圓頂禮帽,身穿干凈的黑色外套,戴著手套的右手杵著手杖,一根懷表鏈深入了他的衣內。
“等那兩個家伙回來,黃花菜都涼了……”維克托掏出懷表,看了下時間,“接下來,我得去處理一下,那些店主變卦的事情了。”
……
太陽落山后,荊棘街的一家混亂的酒館里,忙碌了一整天的單身漢們正在狂歡,站在門外都能聽見他們的呼喊聲。
對于這些底層人士來說,快樂不需要什么禮節,他們沒有貴族和上流社會那群家伙有錢,當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的規矩。
他們有的在拼酒、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吵架……酒氣與汗水的氣味混雜在一起,但里面的人們卻習慣了這種味道。
直到一個人的突然到來,才讓酒館里大部分人都沒了興致。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神情輕挑,有著濃密的大胡子,頭戴高禮帽,穿著的是上流階層的昂貴服飾,但衣服卻非常的不合身,紐扣緊繃著,無法掩蓋他有些發福的肚子。
而且他還相當邋遢,衣著多處臟兮兮的,即便穿著二手的貴族服飾,也掩蓋不了他那底層人的特性。
“嘿……很熱鬧嘛……你們繼續啊?為什么都這樣看著我?”男人盯著里面的人,獰笑著說。
這時,工人們都停止了狂歡,都警惕的看著那人。
酒館的店主跑過來,對那男人說道:“杰克先生……您怎么來了。”
被稱為杰克的男人怒視對方一眼,喝到:“你這是明知故問,老子來收賬!”
他這話一出口,不僅是店主,其他工人里也有好多人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