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肯?北海巨妖?
維克托聽到這個名字,表情略微的有些錯愣。
阿道夫笑著解釋道:“你難道以為海里就只有魚嗎?”
他手指在航海圖上畫著圈。
“不止是章魚怪,還有輕易可以掀翻船只的巨齒鯊、躺在礁石唱著蠱惑人心歌謠的人魚、飛在天上,發出擾人心智的尖嘯的鷹身女妖……”
維克托這才是第一次離開人類聚居地,想不到這個世界也有各種傳說怪物的存在。他面露好奇之色,但出于安全考慮,不會讓阿道夫帶自己去見識那些東西。
“環形內海里的怪物并不是特別的多,畢竟在這里,人類活動的范圍太大,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神出鬼沒的克拉肯……”阿道夫繼續講述自己的經驗之談,“它經常會伴隨著風暴出沒,一旦發現了風暴,我們就得趕緊避開……”
……
阿道夫說的沒錯,因此在出發那天果真見到風暴時,他便打滿舵,驅使船只繞著風暴規避。
鬼珊瑚號的航海士,在之前算好了時間出發,但天氣卻急劇惡化,當他們快要到達世界之隙時,遠方的黑云已經壓迫了過來。
“掌好舵!喝好酒!與海洋一起咆哮!讓攔在我們面前的一切,成就猩紅之海的一部分!”
阿道夫親自掌舵,他駕駛著海盜船,在狂風之中吶喊,打滿舵,用盡全力繞過風暴。
維克托渾身濕透了,在甲板上搖搖欲墜,最終還是吐在了桶子里。
然而奔騰的海浪卻讓船員們意志高漲,所有人在甲板上奔走忙碌的同時,還會咬開酒壺塞子往喉嚨里灌酒。
“左手拿著酒瓶,右手捧著財寶,我們是海盜,有本領的海盜!美麗的姑娘們,請你來到我的懷抱,在骷髏旗的指引下,為了生存而辛勞。永遠沒有終點,永遠不知滿足,飄蕩的海盜!”
海盜船員們唱著歌,熱情幾乎要沖散了暴雨。
維克托臉都變綠了,他開始施展冥想,自己的難受才逐漸開始緩解。
“看到那里了嗎?漆黑的風暴內!那些伸入天際的觸須!克拉肯,它果然潛伏在風暴之中等待著捕獵!”阿道夫朗聲大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里,包括維克托。
在那里,數十根觸須般的影子伸出水面,在半空中舞動,攪動著風雨,好似暴雨便是它帶來的,看得人直發怵。
“下半帆!”阿道夫開始指揮船員們,“我們馬上就可以避開這團暴風云了!”
維克托扶著欄桿,旁邊的一名海盜咧嘴對他嘲笑起來,滿口黃牙看得維克托反胃。
終于,鬼珊瑚號繞過了暴風雨,而那團黑云,則朝著的西南方向移動。
維克托看見太陽了,這畫面讓他覺得自己似乎重生了。
“你永遠也不會忘記,第一次與大海搏斗的滋味……”阿道夫把船舵交還給了舵手,自己下來找到了維克托。
維克托脫下外套,跟著阿道夫進了船長房間,把衣服放在火爐旁烘干。
“今天之內,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沒有錯誤的話,我們一定可以發現咆哮號的蹤跡。”
阿道夫站在窗口處,舉著望遠鏡看向某個方向,在那里有一片山脈,中間斷掉了,出現了一個狹長的海道。北面是賽克瑞德帝國,南面則是伊捷克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