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某間倉房內,二十多名年輕男人聚集在這里,交頭接耳的等待著什么。
他們的穿著打扮都不是很規整,比如缺了紐扣的格子衫、臟兮兮的背帶褲、焉癟的鴨舌帽還有凌亂松散的頭發,一切邋遢形象都是這些家伙的標配。
這樣的特征,預示著這幫人并不是什么富有的階級。
這時,在他們頭頂上方的鐵制廊架上,出現了一個棕色頭發、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那是馬雷克。
他自從跟了維克托后,一改當初的頹廢姿態,對自己的穿衣打扮也講究了不少,好比回到了過去為制造業大亨管理工廠片區那樣。
然而,下邊這幫人員,并不明白眼前這位“有錢人”召集他們過來,是為了做什么的。
“咳咳……”馬雷克咳嗽了兩句,對著下方眾人說道,“我聽說了,你們都是膽大包天,想要賺更多錢的家伙……”
眾人互相對視且議論紛紛,各自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躁動的神色。
“我現在有一件差事需要你們去辦,不過有一些風險,但是回報是很豐厚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擁有那個膽量……”
聽完馬雷克的話,下方的人開始了密密麻麻的回應,顯然在他們眼里,只對回報感興趣,并不在乎要讓他們去做什么。
這些人是從威爾克區隨機找來的,他們有農場的農夫、零售店的幫工、市井流氓、廠方工人等,雖然職業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擁有對財富的渴望以及不安分的心態,好幾個人在過去還被拘留過。
見到下邊這幫人的回應,馬雷克很滿意的開口吩咐,告訴這些人接下來需要去做的事情。
大約半小時后,馬雷克說完了,再一次引發了這些人的騷亂,但他沒有繼續理會,獨自從高架廊道上走下來,去到后方的一片休憩場所,對那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少年說道:“維克托少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
維克托放下報紙,滿意的點了點頭。
……
第二天,韋登的工廠又發生了一起惡劣的事件,十幾名工人組團襲擊了棉紡廠的成品倉庫,將一大堆代售的棉質布匹點燃,還與廠區安保和趕來的警員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韋登的處境雪上加霜,那些失去了貨源的分銷商紛紛要求韋登為這個損失賠償,一波波控告信被送至法院。他們不可能要求那些縱火的窮人賠償,只能把責任掛在廠區的安保管理不善上。
韋登根本就抽不出手來處理其他事情,他現在幾乎已經面臨破產。
但對商人公會的打擊并沒有結束,就連格雷格的桑塔瑞衛生服裝公司也受到了波及。
在桑塔瑞公司的廠區外,示威游行的群眾圍堵了廠區的進出入口,讓那些工人們都沒辦法安心上班。
一名十三四歲的矮個子少年舉著維權的牌子,吆喝的聲音最大,煽動性極為強烈。
雖然格雷格的雇員沒有像韋登那樣被壓榨得很嚴重,但在外邊那些人的煽動下也確實開始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