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特拉海運公司的純潔玫瑰號,前幾天剛被戴蒙家租用,我派人去打聽過,他們準備遠度馬德尼亞王國,去那里購買原材料,然而很奇怪的是,這艘船只出航了幾天,就滿載著棉花回到了密特拉,這其中貓膩,我認為自己已經無需向你詳細說明了。”
黛西聽得倒吸一口涼氣:“不會是……他們以出海貿易為幌子,在海上就完成了貨物的轉移?可海關那邊的貿易文件呢?這批貨物根本就沒有辦法得到批準進港吧?”
“你忘了戴蒙家那位擅長管理的雇員是誰了嗎?那可是馬雷克·揚,這家伙在過去肯定經常偽造各種文件,應付一下海關的驗貨人員,送點法卡給他們,很容易就可以混進城里來……我說過,我們的海岸防衛猶如泡沫般柔軟。”
黛西這時想起了那名戴著面具的神秘人,對方正是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與擬神秘密的誘惑,引導和威逼她簽下了名字。
現在想起來,對方的外貌特征,像極了皮爾斯的那位還未成年,卻在身高上比肩成年男性的孩子——維克托·戴蒙!
黛西心里震顫,但是卻因為簽名的原因,不敢透露出半分自己的想法,她怕維克托在隱秘的地方一直監視著自己。
現在想想,那位隱藏在皮爾斯背后的真正掌控者,每一次都能化解商人公會的攻勢,而且還會給商人公會帶來新的麻煩。
黛西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極力平復心情,沒有讓格雷格看出異常來。
這時,剛才離開的管家又回來了,并且還遞給了格雷格一封新的信。
格雷格打發走了管家,將信封拆開看了一眼,頓時臉上露出了笑臉。
“看來,我們并不是只有壞消息傳回來,相信不久后,戴蒙家在與我們的對抗里,就會全面處于被動之中了……”
他沒有給黛西詳細講述的信件的內容,而是將信紙捏成了紙團,點了一根火柴燒掉了……
……
維克托其實并沒有空監視黛西,他目前還要處理一件私事,而且是一件隱秘的私事。
太陽落山,維克托在“暴風雨來襲”那家酒館的后門外,也就是之前,他找到兩名鬼珊瑚號船員的那處空地上,坐著。
氣溫有些冷,面前的篝火被他點燃了。
他披著一件牛皮披風,帽子與手杖放在篝火旁,將冰冷的朗姆酒放在了篝火上架著加熱。
就這么坐著等待了一小會兒,來時的門才打開了,一個男人走進了空地。
這位后來者穿著紅色的皮夾克,內套白色的亞麻衫,袖子卷了起來,露出了孔武有力的臂膀。
當他走到維克托面前坐下時,維克托還能聞到對方身上硝石的味道。
“阿道夫閣下,您這樣明目張膽的出沒于密特拉海港,就不怕引來官方力量的抓捕嗎?”維克托舉起熱好的酒水,輕輕抿了一口,“畢竟,您可是剛干了一票大的,恐怕密特拉百年內,都不會出現第二次這種大劫案了。”
阿道夫哈哈大笑,拿起桶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酒,一飲而盡。
“我怕個屁!如果有人來抓我,我就把你供出來!畢竟你才是主謀!”
聽見阿道夫開玩笑的話,維克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么我對你的欠賬,你可就永遠都拿不到了。”
“那不行!”阿道夫擺手不干,“這次的行動,你可欠了我一大筆錢,要知道我的那些小弟們,可是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去幫你把那批貨給搶了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