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師,還未請教您的姓名。”谷紅棉被解開繩子以后,反倒是很客氣的對坂本明問道,說話言語非常小心翼翼。
超凡力量這種事情,現在已經不算是秘密了。雖然全球各國始終沒有官方聲明過,但普通民眾都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確是存在一些超凡者的。
但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超凡者都是只聽過他們的事跡,實際并沒有多少人見過。谷紅棉身為國際刑警,人生二十多年來,這也是頭一次見到真正的超凡者。
所以她才會如此客氣,謹慎。
如果坂本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幫助谷紅棉解開束縛以后,感激之情是肯定有的,但也不會這么恭敬就是了。
“貧僧乃出家之人。既入空門,俗名已忘。”坂本明雙手合十,俊秀的面容給他這番話帶來很大的說服力:“姑娘叫我法號圓通便是。”
“多謝圓通大師搭救。”谷紅棉聽坂本明說話文鄒鄒的,不自覺也帶上了這種腔調。“圓通大師前來,也是為了他?”
谷紅棉伸手一指,指向了地上被活化繩子捆住的胡燦。
“貧僧前來這里,本來是為了搜集圓滿會諸人的罪證,要將他們凈化清理。”坂本明說出自己的來意:“這位胡施主,是送來門來的意外之喜。”
那太好了!聽到‘圓通大師’是為了對付圓滿會,谷紅棉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慶幸的感覺來。如果今天圓通大師不在,自己還不知道要陷入何等悲慘的境地。
冥冥中,谷紅棉心里有種直覺。原本她以后的命運是悲慘無比,但現在因為有了圓通大師的攪局,那凄涼悲慘的未來,似乎也發生了偏移。
坂本明看向谷紅棉:“姑娘應該知道些關于這圓滿會的罪行吧?不如和貧僧說一說,如何?”
“好!”谷紅棉一口答應了下來。自己現在不是在香江,更不是在國際刑警組織的總部-法蘭克國里昂。
這里是日本,而敵人在日本擁有著很大的能量與人脈,不借助超凡者的力量,如何扳倒這個邪惡的組織。
谷紅棉先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圓滿會,講了一下它的由來和成立。這些坂本明都從妙信那了解過了。但接下來谷紅棉所說的,就是坂本明沒有聽過的部分了。
“......日本是個老齡化的國家,很多企業,礦場都有著勞動力不足的情況。但是日本政府又不開放外來移民,所以很多企業會雇傭一些偷渡客。久而久之,一條偷渡產業鏈就誕生了。”
“偷渡客們由東南亞那邊的本地蛇頭組織,在暹羅國一個海濱城市-‘羅阿那普拉’集合。通過這艘‘飛鳥丸’號,再開往日本。”
偷渡客們來日本,是希望來到經濟發達的國家掙錢,但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很多偷渡客一上岸,就會被強拉到各個工廠或是礦場里打黑工,一分錢工資都別想要的那種。而且為了防止他們逃跑,都是用古時看管奴隸的方式來管教他們。
一旦有人逃跑,被抓到之后下場極慘。因為在日本是黑戶,所以就算被打死都不會有人來查。
就算尸體掩藏得不好,被人發現了,那也不打緊。
警察們根本不會管,隨便扣一個自殺身亡的帽子,這件事就揭了過去。日本那居高不下的自/殺率,有不少是這種方式堆上去的,和阿美利加‘身中七槍,自/殺身亡’不能說是一模一樣,也能說是大差不差!
“當然,并不是只有東南亞的人會被安排偷渡到日本。”谷紅棉接著說:“日本也有不少人被販賣到東南亞去。”
“那他呢?”坂本明指了指胡燦。
“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谷紅棉對這個胡燦沒有一丁點的好感。“他是個白粉販子,我也沒想到,他會和圓滿會扯上什么關系。”
既然谷紅棉都不知道的話,那么也只能問問本人了。
被天王壓在腳下的胡燦立刻求饒道:“大師,你放了我!我愿意全部交待出來。”
谷紅棉剛想勸說,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坂本明攔住了。
“胡先生,貧僧不信任你啊。為了避免你說假話,誆騙出家人,貧僧也只好掰開你的腦子來看看是怎么回事了。”坂本明說道。
胡燦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見那天王猛地抽手,直接擊穿了胡燦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