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妙信卻宛然是大變樣,整個人一副得道高僧的氣派,儼然是大徹大悟的模樣。
相比主持的難以置信,二田健則在妙信走進來的那一瞬間,繃緊了身軀。
雖然妙信身上沒有一絲超凡力量流轉,但是二田健卻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籠罩在這個面容清秀的僧人身上。
這是個殺神啊,二田健下判斷道。
但此刻,他也只能站出來:“和尚!不要再往前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掏出手槍對著那個僧人。石井還有其他保鏢等,也是有樣學樣,拿槍指著妙信。
如果是普通人面對現在的這種狀況,恐怕早嚇得雙腿打顫了。但妙信不僅沒有害怕,更沒有聽從勸告停下來:“果然,如今的世道是越來越壞。初次見面,心中即起殺意,真是暴虐吶!”
二田健聽到妙信的這番話,心中頓時吐槽道:你身上血腥味如此重,不知道襲殺了多少人,好意思說我們性格暴虐?!
“阿彌陀佛!”圓滿會的主持口宣佛號,整理好衣冠,站到了最前:“妙信,你如何執迷不悟?今日諸多貴人在此,安能如此放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主持這話一說出來,大家的目光就緊盯著妙信。二田健知道眼前這人絕無可能束手就擒,但是心中不免也有些莫名的期待。
“泉山隆盛,你假借我佛的名號,招搖撞騙,奸**女,敗壞佛法!今日,我就要替凈土諸佛清理門戶,剿了你個野狐禪!”妙信一聲喝出,語驚四座。
“妙信,你血口噴人!”圓滿會的主持,也就是泉山隆盛聽到這話,頓時破口大罵,一點高僧的氣派與風度也沒有:“出家人不打誑語,諸位切不可聽此人胡說!”
人群之中,立刻就有支持的聲音:“沒錯,大家不要聽信這種瘋子的胡言亂語。”
“我看這人是有失心瘋,跟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干脆開槍打死他好了!”
二田健抬眼看過去,出聲支持的都是本地的地方議員。圓滿會在地方上的勾當,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但這時候,為了維護他們自己的顏面,他們卻不得不出聲支持。
恐怕不僅是顏面問題......二田健又更深入一點的想到,這些地方議員,有沒有收過圓滿會的錢?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沒有曝出來,誰也不會在意。
可一旦曝光出來,那么這些地方議員很容易就被更上一層的人給拋棄掉。這是日本文化‘下屬的功勞上司來領,上司的過錯下屬來當’最好的注釋。
“你說我胡說八道,那么這些人你怎么解釋?”說話間,妙信離大堂內眾人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
這些人?還沒等講經堂里的人想出來這些人是哪些人,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叮叮鐺鐺,類似鐵鏈在地上拖動的聲音。
泉山隆盛的眼珠子一下瞪圓了,雙手拉到背后,身子微微顫抖:不可能,不可能的!自己從來沒有讓妙信接觸到那些事,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人被關在哪里?
更何況,鋼板厚達五十毫米的密封門,沒有鑰匙和密碼同時輸入,誰能打得開?整個圓滿會,只有這個鑰匙是永遠在泉山隆盛的手上,就連洗澡的時候也不會拿下來。
他清楚的知道,搞邪/教在日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要是人口買賣這生意被捅出了,那才是大問題!
那些買家為了保證沒有人能找的上他們,是絕對不介意把賣家給清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