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重處理’就是快速、嚴格、在眾目睽睽之下,批判其錯誤,并直接請吃花生米!
很快,機修分廠對破壞分子的處罰通告公布了,棒梗沒有受到廠里的任何制裁,秦淮茹也是一樣,只是秦淮茹一家被趕出了機修分廠,終身不得回廠,終身不得參與同類工作。
而且在她們家每個人檔案中,崔大可還貼心的填上很多極為嚴重的標簽,或者說是帽子,甚至崔大可拿出來自己看著都害怕的那種。
戴著這些帽子,秦淮茹甚至連農村老家都回不去,公社是絕對不敢接收這樣的壞分子。
更加可怕的是,秦淮茹家有兩次被冶金體系踢出局的案例,就算沒給她什么帽子,今后也是找不到工作了。
并且,為了慎重考慮,崔大可還在辦公室特別交代過,一旦哪家單位打電話過來核實秦淮茹的情況,接到電話的同志一定要讓對方拒絕接收秦淮茹,并要嚴肅告知:誰敢接收秦淮茹,就是和整個機修分廠為敵,就是和所有的無產者為敵,就是包庇落后分子、袒護壞分子!
一番操作下來,農村戶口的秦淮茹失去了回農村老家賺取公分的可能性,更沒了進廠賺取工資、吃商品糧的資格,帶著一大家孩子,連個去處都沒有,這樣下去,遲早餓死街頭,這才堪堪達到崔大可理解的‘從輕處理’標準。
然而秦淮茹就是秦淮茹,第一時間他沒有想回到農村,而是想著回到大院,祈求大院的人愿意幫她、收留他,或者可以這樣說,傻柱愿意幫她、收留他。
如今,秦淮茹搞出的這一幕,讓在場不少人的臉色巨變。
不少人都搖了搖頭,慢慢悠悠的走回家,對于秦淮茹一家視而不見,更多人都在她們一家跪下之前,偏開身子,不愿意接受秦淮茹的跪拜,更不愿意幫忙。
然而許大茂不僅接受了秦淮茹一家的跪拜,甚至還有別的想法,順道踩一腳的想法。
“我覺得就是棒梗偷走了三大爺的自行車轱轆!”許大茂悠悠的說道:“三大爺,我們院子里不能接納小偷!大家還不知道吧?上次棒梗偷我雞的錢,到現在還沒有還我!你說說這種事能是什么人才能干出來?”
大伙都點了點頭,雖然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但許大茂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棒梗上次偷雞,整個大院的人可是都看到了,現在三大爺的車轱轆剛丟,秦淮茹就帶著棒梗出現了院子,這說明什么?
二大爺此刻也是堅定的維護許大茂的言論,他想著,秦淮茹一家得罪了何總工,人家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肯定不樂意,現在要是踩一踩秦淮茹,說不定還能得到何總工的重視。
傻柱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秦淮茹,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先小跑過來將一家人扶起來。
可傻柱怎么能扶起來呢?怎么也扶不起來!大院的人都還沒有表態呢!能扶起來嗎?
無奈,傻柱只好用威脅的眼神看著許大茂,“許大茂,我說你幸災樂禍、落井下石是不?人家秦姐都這樣了,你還在給人家潑臟水?”
許大茂看到傻柱,心里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他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帽子扣在秦淮茹和傻柱身上,“我不是說就一定是棒梗偷的,我是說這家伙有前科,有很大可能是他偷的!傻柱,我勸你不要胡攪蠻纏,現在是很嚴肅的抓賊時間!你要是無聊,就回屋摳腳,別在這兒摻和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