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不高興了,慕歡掖了掖頭發,抱著他的腰也躺下,軟言哄道:“不是不喜歡,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呢,我心里多喜歡你你還不知道么。”
“那你為什么總推我?”俞珩枕著手還不理她。
“白天也就算了,是我沒顧及有別人在,顯得你不莊重,可是晚上就咱倆,親熱親熱為什么不愿意,都好幾次了。”
“我害臊”,慕歡坐起來抱著膝說。
“害臊?”俞珩也坐起來,從身后抱了她一頭霧水的問,“咱倆是夫妻,有什么害臊的。”
慕歡難為情的說:“值夜的丫鬟住一樓,大半夜還得折騰上來添熱水。”
俞珩沿著她的耳廓一路吻下去,“那我來添,不用她們。”
慕歡斜睨了他一眼,俞珩裹上被子拉著她躺下。
歡娛在今夕,如魚在水自在弋。
……
前幾日說好了要給月薔做皮凍,今日洗凈了手,將整張刮凈了毛的豬皮切成細絲堆在案上,等著鍋里的水開。
大概是熱的豬皮散發出的香味,映霞送的小貍奴饞的繞著慕歡的腳邊直轉悠,奶奶的喵聲討要吃的。
奈何它還太小,不能一下子跳到灶臺上來搶奪。
慕歡覺得它實在饞的可憐,便揀了兩條喂給它。
這小貍貓吃的起勁兒,吃完了還直舔爪子,仍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慕歡還想要,又像是不好意思再拼命叫的討要,只巴望著慕歡能可憐它再給一條。
“姑娘,你猜我用什么刮得豬毛?”
“不是用菜刀嗎?”
慕歡看了看豬皮,這次刮得確實干凈。
月薔神秘兮兮的搖頭,笑著說:“我一開始用菜刀刮,怎么都刮不凈,后來我偷著用了濮陽修臉的刮刀,刮得最干凈!”
“讓他知道還不得生氣”,慕歡笑她鬼機靈,豬毛硬,用多了,剃刀的刃便不鋒利,濮陽好心疼了。
“我這還算幫他養了刀呢”,月薔得了便宜還賣乖,“咱們姑爺的長劍才舍得用油擦一擦,他這修臉的剃刀用豬油也算是造化了。”
月薔將慕歡切好的豬皮絲放進滾水里熬煮,因為要文火熬煮好一陣子,所以主仆二人留了丫頭小海在廚房看著,抱起小貍貓便上樓去了。
越到年根,慕歡越是想家,在小床上倚著,又將這幾個月往來的家書看了兩遍。
她手邊擱著暖爐,小貍便窩在暖和的地方,蜷著睡起覺來。
月薔正納鞋底,抬頭看了眼慕歡微蹙的眉頭,說:“姑娘可是又想家了?”
“家里倒還好,母親有慕宜陪著,倒也不十分寂寞,大姐也有禮兒陪著,雖然遠嫁可也不孤單,我只是想到了芝芝,從京城一別后也不知她怎么樣了。”
月薔聽眉生說過汪家的事情,嘆氣道:“肖家姑娘命真不好,親娘老子也不疼她,要把她嫁給那么一個混賬。”
當初離開京城時,聽芝蘭說,侯府打算把婚期定在當年的秋天,算算日子,若是她逃出來也幾個月了,只可惜朔州與明州相隔太遠,她上一封寄回去的家書還沒有回信,她在信中央求母親私下打聽肖家的事情,也好知道芝蘭如今的處境。
“眉生他們怎么還不回來?”
月薔手上活不停,立著耳朵聽外頭的響動,眉生前天一早隨濮陽和兩個小子去邊城趕集,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