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歡托腮看俞珩盤腿坐在睡榻上吃得香,自從慕歡坐月子他就不在床上擠著睡。
本來打算挪到書房去,慕歡又怕他冷,便想在前院收拾間屋子出來。
俞珩非說在這屋里放個榻是一樣的,挨過月子就完了。
俞珩就愛吃甜的,軟粘類似元宵之類的東西,尤愛摻了糯米的糕。
“這是杏子還是李子?”
“李子果脯,咱家院子里的李子樹真是結了許多果子,沒吃完的李子腌上制成果脯,還是沒吃完,做元宵時侯我就說把李子脯當成餡兒,蠻好吃的。”
“你說的臘肉餡兒的,我滾了幾個煮完嘗嘗,難吃死了,就沒做。”
這軟粘的東西夜里也不好多吃,吃多了不消化,所以俞珩也沒都吃完就讓眉生收拾下去了。
他這個人是最有分寸的,哪怕是最喜歡的東西也極為克制。
“沏碗普洱茶來,喝完坐會子再睡。”
俞珩等茶來,側身倚在榻上,正好斜對著徐慕歡,看她氣色越發的好。
“我是不是胖了?”
慕歡伸手摸了摸臉,有點羞澀的問。
“一天吃好幾頓,還參茶紅棗的補著。”
“我看著正好。”
俞珩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來了朔州你都勞累瘦了,這會兒正像我剛遇到你時候。”
眉生端了茶消食的茶進來,看他二人都不太困,留了里頭兩盞燭讓他倆說話,就退下了。
“這次出去可遇到什么危險?一行人有受傷或走丟的嗎?”
“還算順利。”
俞珩喝了兩口茶,跟她閑聊道:“就是雪夜帳篷里真冷,點了暖爐都睡不著,還有的士兵腳都凍傷了。”
“是他們的靴子太薄了嗎?”
因為薄棉衣的事情,徐慕歡擔憂那發的襪子鞋質量也不好。
“天太冷了,他又不耐寒。”
俞珩已喝下去半盞茶。
“那你呢,也凍傷了嗎?”
俞珩得意的脫靴脫襪給慕歡看自己完好的腳。
“我沒事兒,你給我做的厚襪子可管用了,火一烤就暖烘烘的。”
聽他這么一說慕歡就放心了。
“我和眉生做了好多雙,我看你也穿不完,不如拿去幾雙分給那些個怕冷的人,別凍壞了他們。”
徐慕歡打了個哈欠說:“我常聽人說生了凍瘡若嚴重,還有走不了路的呢。”
“好,明日找出來,下次一起巡查時,看誰愿意要就送給他。”
俞珩大概也是累了,喝完茶聊著天,沾枕后沒會子就睡著了。
慕歡側臥著,還看他的睡顏。
看他隆起的直直的鼻子,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肌膚,就這樣看著他,慕歡覺得心里的思念都泛濫的無法收拾,便躡手躡腳的下床過去,跟他擠在一個睡榻上。
俞珩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懷里多了個人,還抱著他的腰往懷里拱,鼻端是慕歡常用線香的氣息,極為諳熟。
他便沒睜開眼,微笑著翻身,用被子裹緊她。
兩人抱在一起昏天暗地的睡了過去。
其實俞珩也很想念慕歡。
聊天時遠遠的看著就想過去抱抱她,但她還在月子里,身體可能會不舒服,所以就沒敢動,這會兒她主動來抱著自己,倒十分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