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小海去回話后,徐慕歡忙找出一柄長匕首出來,藏在衣袖里,防備賈敦闖進來。
“月薔,你去將洗衣的槌杵找來,一會兒若有壞人來,就打他出去。”
月薔去院子里找槌杵,慕歡則脫了刀鞘,藏在門后。
有人進來了,腳步聲很急切,且越來越近。
徐慕歡的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手越發攥緊袖中匕首。
來人剛邁進門,徐慕歡從門后閃出,一刀刺出來。
若不是俞珩反應迅速,換個人,即使徐慕歡力氣不夠,扎不深,也得刺個血流如注的皮肉傷。
俞珩并不知道‘刺客’是慕歡,抬手握住‘行兇者’的手腕,往門框上用力一磕,將匕首磕落在地。
手臂用力一翻便將人反剪著押在地上。
“歡歡?”
跪地的人一回頭,俞珩發現竟是自家娘子。
徐慕歡一個不懂武藝的弱女子怎么經得了這一磕一跪,俞珩松了手她也站不起來,再加上被嚇了兩次,此刻癱坐在地上。
俞珩趕緊蹲身扶住她,抱了起來送去屋內。
此時徐慕歡臉色泛白,好在俞珩回來了,她也安心些。
“去叫郎中。”
俞珩見慕歡的腕被磕的紅腫,跪破了衣裳雙膝擦傷,忙坐在床邊,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不必了”
慕歡攔下月薔,“簡單的外傷,擦點藥就行。”
俞珩后悔剛才沒分清人就下了狠手。
實在是濮陽著急忙慌來報信兒,說是家里出事了,他才戒備非常。
“怨我,怨我。”
他摩挲著慕歡的背安撫。
“不過到底怎么了,你拿著匕首藏在門后做什么?”
俞珩接過月薔拿來的金瘡藥,小心的給慕歡的傷處敷上。
“月薔,你去把門關上,在外頭守著,我跟姑爺說話。”
徐慕歡緩了會子,除了雙腿還是疼,使不上力氣外,心也平靜下來。
“你回來時可遇到賈敦了?”
“遇到了,離咱家不遠的地方,說是本想來與我一敘,見我不在家就走了,說是改日再來。”
慕歡心里又委屈又恨,抽泣起來。
“今早我去見李繼嗣,在早餐店賈敦堵著我調戲,我逃脫后他還不死心,竟然中午又來府上,我推脫不見他就坐在堂上不走,恐怕是知道你回來了才慌忙走,。”
是個男人就聽不得這樣的話,見不得自己娘子被調戲,故俞珩心底一股火騰的燒起來。
俞珩深知賈敦為人狂妄自大,自詡是賈家親族,得賈太后偏愛便世人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到了朔州還敢當街調戲良家,上門**。
“我怕他闖進來,才翻出匕首躲著,以防萬一。”
“不委屈,不委屈了。”
俞珩將人緊緊抱在懷里安撫。
“我一刻都不離開,再不用怕……”
“我來處理這個人,讓他這輩子都不敢在你面前出現。”
徐慕歡怕激起俞珩憤怒,做出沖動的事,忙規勸道:“珩郎,如今咱們是有理的,你切不可沖動行事,逞一時意氣。”
徐慕歡能感覺得到俞珩渾身繃勁,怒氣極盛。
俞珩心疼想‘她都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竟然還在為自己著想’,愈發恨不得將賈敦碎尸萬段。
“不如我們將此事稟報王爺裁決吧。”
徐慕歡心知俞珩怒氣上頭,靜是靜不下來的。
“珩郎,咱們現在就去王府好不好。”
“你還有傷在身,養好了明日再去。”
慕歡怕俞珩氣不過今晚,不肯的說:“我要現在就去,你帶我去。”
去安王府,或許俞錚能勸住俞珩,不用報私仇的辦法來處置賈敦,或者放他們趕緊回玉陽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