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是位中年女性，她戴著一副鏡片很厚的眼鏡。
白羽自坐下，工作人員就不停地打量她，不斷用眼神暗示，見白羽沒反應，甚至直言：
“女士，您真的是自愿的嗎？現在已經是文明社會了，不用害怕。”
墨琛紳士的笑容出現一絲裂痕。
白羽笑著擺手，“當然是自愿的，我有點吃撐了而已，或者腮紅打少了。”
“嗯，那就好。”
順利地拍了照片，蓋了鋼戳，兩份結婚證，一人一份。
出門后，墨琛若有所思，他低聲問了句：“你平時有撕東西的習慣嗎？”
白羽依舊是腦子比嘴快，“啊，平時會把超市小票和外賣單撕掉。”
“那我來保管。”
墨琛直接將結婚證抽走，放進公文包的夾層里。
白羽：“……”
這都哪兒跟哪兒？！
唉，算了，她跟大帥哥結婚了，就沒必要糾結這點——而且，一個人也辦不了離婚嘛，剛剛工作人員都正義成那樣，完全不懼強權，她很放心。
隨即，白羽想起自己曾在社交平臺發過一個帖子：
[跟這樣的帥哥談戀愛，我吵架都抽自己好嗎！][配圖：低眉沉思的墨琛]
現在好像也還是這種想法……等等！
按照墨琛這個家伙的行為模式，會不會早就把她發過的那些舔顏yy的迷惑發言搜出來備份了？
……
回去后，墨琛正大光明地指揮人把白羽的東西都搬到自己房里，然后把先前堆不下的紙質稿全塞在白羽原先的房間里，阻斷后路。
于是，等白羽回過神來，她的房間已經變成庫房了。
她看著沒處落腳的屋子，嘴角抽了抽：“……好狡詐。”
墨琛從隔壁探出腦袋，理直氣壯：“合法合理。”
好像，又有點道理？
白羽審視著，突然“惡向膽邊生”，她握住墨琛的左手，從手腕滑到手背再到指尖，最后輕點他修剪整齊的無名指指甲，“小美人兒，今晚，朕要翻你的牌子！”
墨琛低頭沉思，相當認真，“嗯，我考慮考慮。”
你考慮什么啊考慮！
不是合法嗎！
白羽收回手，有點不服氣，她轉身下樓。
身后傳來一聲問詢——“你去哪里？”
“找小姐妹去！”
……
裁縫室。
夏侯嫣然剛剛縫完最后一顆鉆石，她滿意地打量著。
裙子大體上是淺藍色的，胸口是一大片手工縫制的花朵，碎鉆和珍珠縫在了幾層薄紗之中，霧蒙蒙的，又不會落俗，輕盈的裙擺自然下垂，像一朵云。
二次元的禮裙突然破壁出現，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夏侯大妹子！我跟你說——哇~”
白羽推開門，話說了一半就噎在喉嚨里，她盯著裙子，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怎么樣？去那邊試試？”夏侯嫣然拍拍白羽的肩膀，頗為得意。
沒有什么能比自己設計的東西得到肯定更愉悅的事情了。
“啊，我毛手毛腳的，會搞壞的……”
白羽擺擺手，連自己要說什么都忘了。
“就背后一條拉鏈，穿脫很方便的，我早就想到了——你性子急，要是那種分幾十層穿的，穿一半你就罵街了。”
“你懂我。”
白羽點頭，她挺喜歡那種裙子的，只是喜歡看別人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