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白羽的后遺癥并不嚴重,但生育后體內激素水平大幅度下降這一點,還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墨琛索性將一切瑣事都交給老爹,照顧媳婦去了。
每天清晨一睜眼,白羽就能看見花瓶中鮮妍的花朵,起身洗漱后,早餐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在小桌上了。
“今天心情有好一點嗎”墨琛放下手中的豆漿,柔聲問道。
他眼下青黑,雖在放假中,卻比平時更加疲憊。
兩個小家伙非常鬧騰,每晚都鬧個不停,每三個小時都要喂奶哄睡,然后還有換尿布洗澡之類的事宜。
他本想請個保姆,好歹人家是專業的,但問了一圈,現在這些人才“奇缺”,因為喪尸病毒擴散后,她們逃命無門,大多喪生他人之口。
交給別人也不放心,墨琛只能親身上陣。
“我,哈哈哈哈哈”白羽努力地把早餐咽下去再笑,“你的黑眼圈真的好重,和熊貓一樣哈哈哈哈”
嘖。
小沒良心的。
算了,能笑總比抑郁好。
這點恢復期和人生比起來,簡直太短了,熬一熬就能過去。
墨琛自我寬慰著,但還是不服氣地扯了扯白羽的臉,“一會兒去看看他倆,總是鬧我,根本沒有你在的時候乖嘛。”
“歲歲安靜些,之之鬧騰些。”白羽撐著下巴,總結道。
她總覺得自己運氣挺好的,一次生了兩個娃,男孩叫墨之恒,女孩叫墨歲穗。
名字挺復雜,白羽覺得歲歲以后學寫字的時候會哭,但墨琛不以為意,還說什么當初應該把男孩的名字也起得復雜些的。
白羽非常無語。
名字復雜,考試的時候很沒有優勢的。
墨琛看著白羽鬢邊翹起的碎發,松了口氣,“還好我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墨先生,請你盼著我好,行嗎”
白羽輕笑,實在懶得反駁。
孕后期兩個小家伙已經很活躍了,那時候墨琛每天都很焦慮,生怕哪個孩子某一天生出異能,然后將母親開膛破肚。
白羽本來對這個場面非常恐懼,但架不住墨琛比她還恐懼,于是,恐懼加恐懼,她反而淡定了。
“可這種狀況也是有可能的啊。”墨琛反駁道。
“那你夢見了”
“沒有。”
“”
午后,微弱的陽光照進室內,暖洋洋的,曬得人很舒服。
白羽走到嬰兒房,里邊傳來陣陣笑聲。
她將門推開一條縫,默默觀察。
只見邊牧咬著一個撥浪鼓,站在嬰兒床邊的平臺上,搖頭晃腦地逗孩子笑。
她突然覺得墨琛也不是那么辛苦。
至少管孩子有貓狗分擔。
貓貓狗狗的從不跳上嬰兒床,它們只是站在圍欄邊,透過縫隙往里看。
白羽有時候覺得,那只邊牧說不定可以教小朋友學習,要不哪天給它裝個語言系統得了。
還沒走進屋子,邊牧就低下頭,將撥浪鼓放在窗臺上,對著白羽翻了個白眼。
可算來了,累死老子了,幼崽都不好好養,是沒有前途的
白羽一愣,搖了搖頭。
“喵”
就是就是,偶爾才來一次,萬一這兩個幼崽把我和老大哥認成父母了怎么辦
貓咪伸了個懶腰,慢慢走到旁邊。
差點忘了,小動物對時間的感知和人類是不一樣的。
白羽緩步走到嬰兒床邊,晃了晃掛在上邊的胡蘿卜玩偶。
小奶娃睜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眉毛和頭發都還比較淡,但從骨骼和五官來看,長開了應該是個美人。
“歲歲,笑一個”
小女孩伸手想抓住什么,聽到熟悉的聲音,稍稍偏頭看。
“他們力氣挺大的了。”墨琛拿著沖泡好的奶粉走進來,語調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