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風嚇了一跳:“爸,冷靜,我們這是在玩挑戰游戲,主要是為了跟長輩們拉近距離,喊小名親切嘛。”
沈肖一言不發,提著木棍追著夏如風跑。
不過,最終還是讓夏如風給溜掉了。
“小兔崽子,算你跑得快!”
沈肖氣呼呼的回到了棋盤那里。
“沈肖,剛才那是你的大女婿吧?”對面的棋友笑笑道。
沈肖黑著臉:“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攤上這么一個女婿。”
“得了吧,要不然咱倆換換女婿?”
旁邊的沈暖暖一聽,立刻警惕道:“不換,絕對不換!”
“暖暖,我跟你爸開玩笑呢。”
棋友頓了頓,嘆了口氣,看著沈肖又道:“沈肖,說實話,我真的挺羨慕你的。你看,你和你女婿就像朋友一樣相處,這是多少老丈人都夢想的事情。”
“沒大沒小的,就是沒規矩,缺教養。”沈肖道。
棋友卻是搖了搖頭:“并不是這樣。很多岳父和女婿的關系其實是很生分的。看起來女婿對岳父很恭敬,但越恭敬其實就越生分。因為,我們往往恭敬的,都是陌生的人。”
其他觀棋的中老年人都是深以為然的點著頭。
“的確。我那女婿雖然每次見我都禮貌有加,但總感覺我們之間沒有什么親切感和親情感。”有人道。
“我們家也是。”
聽到大伙這么說,沈肖的怒氣也漸漸消了,他甚至有一點點...開心?
——-
而另外一邊,被沈肖趕出公園的夏如風沒敢再回公園或沈家了。
他給沈暖暖發了一條微信,說今晚回出租屋。
在趕回出租屋的時候,路過街邊的一家飯店。
通過飯店的玻璃墻,夏如風看到楚心月正在跟同事吃飯,情緒不是很好的樣子。
飯店內。
“心月,沒食欲嗎?”楚心月對面的女同事道。
“沒有從哪兩個歹徒口中審訊到關鍵信息,沒食欲。”
“也可能真的是新手司機犯了‘油門當剎車’的情況,我調查了那個司機的駕照,的確是剛剛拿到駕照。”
“不!”楚心月猛的坐直身體:“那兩人肯定有問題!”
“可是,假設他們真的有問題,可他們為什么要去開車撞夏如風啊?局里也調查了,他們是外地人,剛來江城不久,和夏如風應該沒什么矛盾。”
“也可能是職業殺手?”
“職業殺手的話,他們會轉一圈自投羅網嗎?不應該立刻駕車離開嗎?”
“這...”
楚心月表情有些糾結。
對面的女警突然咧嘴一笑:“心月,第一次見你為一個案件如此上心呢,果然是因為那個夏如風吧?”
楚心月瞬間臉頰暴紅:“才...才不是!我就是覺得,他們要是撞死了夏如風,那我閨蜜豈不是成寡婦了?我是‘暖暖保護協會’的成員,我發過誓,要守護暖暖的幸福。而暖暖的幸福,就是夏如風永遠陪伴在她的身邊。”
說到最后的時候,楚心月心口竟然有一絲絲迷茫。
她沒再說話,扭頭看著窗外。
飯館里的燈很亮,外面很暗,玻璃墻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看到玻璃上映射出的眼神迷離的自己。
“我,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