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苑遲的加入給這個死氣沉沉的班級注入了一縷新鮮的……死氣。
沒辦法，姜學姐又不是什么讓人眉開眼笑的開心果，除了一開始她試圖霸占徐楠身邊的講臺黃金位置的舉動讓人有些忍俊不禁之外，很快的，大家就感受到這姑娘身上散發著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了。當然，徐楠除外。
男性學員們看向徐楠的眼神里再次充滿了嫉妒和扭曲。
徐楠心里美滋滋，最近變得麻木了的他們，終于再次開始貢獻活動積分了。
不過班級里的氣氛始終有些不太對勁。徐楠也感覺，這種強迫式的填鴨教育很那持續長久。也不知道張越是怎么想的。
得虧班級里大部分人都是成年人，大家都經過社會的磨煉，曉得人世殘酷，也吃得了苦。他們能接受施法者的傳承，一方面是運氣使然，一方面智力肯定不會低的。
盡管背資料背的暈頭轉向，底下叫苦連天，也沒有人主動跳出來找茬說不干了——最多就是私底下劃劃水。
徐楠對他們還是很佩服的，他捫心自問，換了自己未必做的比他們更好。
果然，法師這種學霸專屬職業，并不適合自己，還是術士這種靠臉蛋吃飯帥氣一輩子的職業來的輕松寫意。
很顯然，徐楠在比較的時候，選擇性忘記了自己的羞恥行徑。
到了晚上的時候。
每日例行的考試開始，徐楠一邊在講臺上看書，一邊注意到，姜苑遲學姐做的飛快，幾乎只比自己滿了一點點。
她是第一個交卷的。
張越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喝茶聽小曲兒呢，徐楠把卷子和人帶過去的時候，他顯然并不吃驚。
當場閱卷完畢之后，姜苑遲的分數極高，除了少數幾個地方出現了無傷大雅的錯誤之外，其余地方都是滿分。
幾乎無限接近徐楠的分數了。
“行吧，的確和你說的一樣。”張越想了想，轉了轉手里的鋼筆：“你們兩個，明天暫時不用來了。以后徐楠你就周末的時候幫我代班一下，畢竟就看書的話，在哪兒都可以看。”
“后天晚上，你們來這間辦公室等我。”
姜苑遲似乎是并不意外，只是很酷地點了點頭。
徐楠想了想：“后天晚上幾點？”
張越咳嗽了兩下，揮揮手。
徐楠當然看過西游記，猜到張越可能是要給自己和姜苑遲這兩個尖子生開小灶，不由喜上眉梢：
“咳嗽兩聲，是凌晨兩點的意思嗎？”
張越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徐楠有些納悶，咋還不好意思上了呢？莫非這張教官，別有用心？
他心頭一陣忐忑，想要從姜苑遲臉上觀測到一點信息，可惜姜學姐萬年不變冰山臉，看到徐楠的目光，只是呵呵了一下。
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兩個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看到張越突然低頭扒著垃圾桶猛咳了一陣，半晌一口濃痰出去。
他的臉色才正常起來：
“咳咳咳……后天晚上八點！不是，你們兩個站在那里都想什么呢？”
“沒看到我瘋狂給你們使眼色，幫忙倒杯水來么？”
張越忍住沒開罵已經是對尖子生的優待了。
徐楠灰溜溜地離開張越的辦公室。
晚上十點，他再次不動聲色地收卷子，結果這一次引來的反彈更加巨大：
“什么情況？教室的時鐘不是才九點半嗎？”
“為什么今天提早半小時收卷？”
“徐楠，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瞎操作！”
宋小城帶頭沖鋒。
其余人也抱怨連連。
徐楠溫和一笑：“你們說教室這個時鐘啊，不好意思啊，忘記跟你們說了，這個時鐘今天壞了，比正常時間慢了半個小時來著……”
“你們看看自己的手機呀！”
“來來來，收卷收卷。”
眾人低頭一看，發現手機上的時間的確已經到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