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光頭一閃而過，畫面模糊不定，很快的，出現了一處充滿異域風情的建筑。
昏暗的燭火明滅不定，粗糙的油畫浮夸而奔放，從外表上來看，好像是一個走廊。
徐楠有些好奇地看著顧曉萌的浴室。
鏡子上的景色不斷變化，時不時能聽到一些鬼哭狼嚎聲，如果一個人住在這里，是會覺得挺恐怖的。
這玩意兒，真的不是幻象嗎？
徐楠沉吟片刻，伸手摸了摸鏡子，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能直接穿越這面鏡子。
嗖！
一張慘白色的人臉映在了鏡子上，鏡子里重新出現浴室里的模樣。
顧曉萌躲在徐楠后面，看到這一幕被嚇了一跳，大聲尖叫，還抱著徐楠的腰身不放。
那人臉平靜道：“尊敬的女士，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了，為何總是尖叫出聲？”
顧曉萌渾身發抖，她之前也遇到過這個人臉幾次，但每次人臉一出現她就跑掉了。
她覺得就是公寓鬧鬼了，所以才會找來徐楠。
沒想到這人臉居然還會說話！
徐楠也有些驚訝，聯系到剛剛在鏡子里看到的那些景象，他有了一個較為完整的猜測。
他看著那張人臉，人臉重新恢復沉默，似乎在等待徐楠觸發什么暗號。
徐楠一巴掌拍在鏡子上：
“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帥氣的男人？！”
人臉看上去眼皮很沉，被徐楠拍了下，有些不爽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話說你們到底要不要過去？不過去我可就睡覺了啊！”
徐楠心中的猜測印證了一半。
他試著換開門的咒語：“阿里巴巴。”
人臉打哈欠道：“你確定你想說的不是芝麻開門？不是，二位，咱們速戰速決吧。”
“要走就麻利點。”
徐楠愕然道：“不需要咒語嗎？”
人臉詫異道：“我有說要用咒語嗎？”
“作為世界上最帥氣的魔鏡，如果送你們去一個半位面都需要咒語，可就太遜了。”
“這樣吧，我給你們開個門，持續五分鐘，別問我你怎么回來，我也不知道。想開門就沖著這個鏡子高速沖刺就行。我去睡覺了再見。”
人臉倏然消失，鏡子上，浮現出一個淡紫色的符號。
以徐楠對普羅世界的研究，不難推斷出這個符號應該是位面學里頗為深奧的位面坐標。
“半位面？不是普羅世界？”
徐楠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之前看到的景象是來自于普羅世界的某個建筑呢！
說實話，他對鏡子里的世界還是蠻好奇的。
普羅世界和地球正在慢慢融合，在融合初期，會出現大量的位面泡沫。
這些位面泡沫很多都會以半位面的形式短期存在普羅世界和地球之間，到了融合后期，大部分的位面泡沫都會消失，只有幾個最堅挺的能存續下去，也就是所謂的【秘境】。
徐楠估摸著，顧曉萌的公寓可能就連接著某個半位面的入口，也就是初期的位面泡沫了。
“怎么辦？他說的我怎么完全聽不懂？”顧曉萌有些害怕。
“以前遇到不懂的事情，我可以通過祈禱詢問神上的……”
“沒事。”徐楠輕聲安慰，表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看著顧曉萌有些驚慌的神色，徐楠忽然明白為什么小姑娘會成為牧師了。在這個人心惶惶的年代，不是每個人都心那么大的。
很多人心中無所皈依，信仰或許可以幫獲得一定程度上的安寧。
當然，像呂軍毅、秦樂樂這些人就沒有這種必要了。
畢竟精神病人歡樂多，天塌下來當空調被睡也是美滋滋。
“你在這里等我，我進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