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番戰斗,羞辱暴君輕松戰勝了他,將他關入地牢。
在地牢里,康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只是個騙局!
他進入佚名城的第一分鐘開始,他的一切行蹤都已經在羞辱暴君的掌控之中。
他在佚名城的生活,完全在羞辱暴君的掌控之中。
因為實力足夠,他有資格成為羞辱暴君的玩物。
至于具體是怎么玩弄的,康沒有仔細提及,但范特森從他嘴角的傷痕以及只能側躺捂住臀股的姿勢,聯想到了很多很多……
康敘述平穩緩慢,仿佛在說一件不足為道的游記。
他詳細地講解了他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
這些看似平凡且溫馨的生活細節里,其實蘊含著羞辱暴君設計好的惡意。
而當一切揭曉,真相大白的時候,他近乎崩潰——
那個讓他差點有了初戀感覺的鄰家姑娘,其實是一只羞辱暴君用膩了的魅魔;
那個經常和他喝酒聊天的中年男子,其實是一個殺人如麻的煉魔;
而那個主動找到他,告訴他有起義對抗羞辱暴君的統治的眼睛里有著堅定光彩的理想主義少年,其實是羞辱暴君本人。
這一切,都是羞辱暴君自己設計的劇本。
康經歷了大起大落,又飽受身心摧殘。
這才被丟到地牢里,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這還全靠羞辱暴君據說找到了新的玩物的緣故。
“這是一個真正的魔頭。”
“如果不是你們沒有任何的魔鬼氣息,我都會以為你們也是他安排好的。”
詩人康嗤笑一聲:
“不過,我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力。”
“如果你們確實是他派過來繼續玩弄我的,倒也不必偽裝了。”
范特森和其余人面面相覷。
另外一名豺狼人斥候的雙腿已經不由自主地打顫。
這詩人的敘述似乎帶有一種天然的魔力,給人一種親身體驗的感覺。
對于這些地底的原住民來說,死,從來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有時候,死的痛快些,反而是一種福氣。
地下城里,也不是沒有暴戾的領主,動輒殺人那是家常便飯。
但是像羞辱暴君這種,簡直是聞所未聞!
范特森猛然驚醒:
“我們當然不是。”
他摸了摸背后,都是凝結了汗水的鬃毛!
“這樣嗎?希望你們真的只是僥幸進來,而不是被人故意放進來的呢。”
說到這里,那詩人竟癡癡地笑起來。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
范特森強行冷靜,給了其余人一個眼色,示意撤退!
“你知道嗎?”
退到地牢門口的時候,那詩人忽然大聲道:
“我的最大夢想,其實是做一個演員!”
“可惜沒有機會了。”
“請你,一定要把我的故事帶給其他人。”
“否則,我會用我最后的力量詛咒你,詛咒你終有一日,也成為佚名城地牢的一員……”
他的聲音越來越癲狂,已經引來了地牢那邊的腳步聲!
范特森顧不得隱藏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一行人到了倉庫,遇到了同樣驚駭欲絕的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