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迷迷糊糊淺睡的余下幾個人也被這撼耳的噪聲所驚醒。
詹森陡然從地上彈跳起來,頭腦還未反應過來便破口大罵:“媽的,哪個混球在外邊挖地球呢?害得老子差點沒背過氣去!”
說著,他擼起袖子敞開門,罵罵咧咧地想上去開仗。誰知道,他前腳才剛邁出避難所的那扇銹鐵門,后腳立刻又退縮回來。
眾人皆是一臉驚詫,這門外到底有什么牛鬼蛇神,居然把一向兇悍好斗的詹森給嚇回來了。
基曼站起身輕蔑睨了詹森一眼,勾手帶著哇仔也出了門。顧楨讓女孩留在避難所里,自己也和沉逍跟在后面勘察敵情。
清晨的白霧還未完全漫溢開來,在雜草叢生的山腰青野上薄薄結了一層水露。只見崎嶇的山路上架起一臺龐然的未知武器,當中的發動機鼓起劇烈的風場,將其軸心環繞的繁草吹裂后揚遍了整個山頂上空。
武器周圍浩浩蕩蕩列開了一行大概十來人,當中不乏昨天剛剛交戰過的女孩之前團隊的那個男人,以及他戰五渣的女隊友們。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今天來找事兒的主角并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一位開動著巨型武器的臉帶刀疤男。
目測下來,不好說今天這個大團體的戰斗力如何,單是這武器卻十分罕見唬人。
刀疤男翹著腿悠閑坐在武器上,擎起一臺揚聲喇叭便朝著避難所門口的眾人高聲斷喝:“里面的人都給我滾出來,是誰把我女兒偷走了,趕緊乖乖交出來,不然我這武器可不長眼!”
言罷,他熟練地關閉了武器的操縱盤,隨著噪音的抑止,飛揚的亂草撲簌落定,那一行人身上無不沾滿了青綠的粉末。
“里面的人都給我滾出來...”喇叭里的聲音又完全重復了一遍,由于武器發動機的喧囂已戛然而止,此刻喇叭的分貝尤顯刺耳。
基曼剛想無腦沖上去和他們動武,卻被詹森一手攔住:“慢著!”
詹森抬起雙手作投降狀迎上對方,氣勢上卻毫不卑微:“不是要那個女孩嗎?給你們就是了,反正左來也不是我們團隊的。”
“不行!”顧楨卻持反對態度。她見過昨天那個男人是如何折磨自己隊友的,深知這種事不可能是偶發事件。她雖然平時淡漠自私了些,但是還不至于將幼小的生命往火坑里推。
更何況,本來就是詹森失手殺了她的母親,于情于理都應該把她安置好才對。
詹森聽到后面有人提出異議,摸著頭咒罵了一句又生硬折返回來,直至走到貼住顧楨很近的位置,他瞪起眼沉聲威脅她:“你知道他拿的是什么武器嗎?你知道什么是降維打擊嗎?你了解這個游戲的機制嗎?”
這貼面而來的三連問卻嚇不倒顧楨,她畢竟在審判司待過多年,什么樣的罪犯沒有見過,因而再大的威逼在她眼中都不值一提。
于是她底氣實足地挺直了腰板,仰起頭打量了詹森足足五秒鐘,才忿忿開口:“我只知道你現在的做法就是把一個孩子往火坑里推!你還有沒有點道德底線?女朋友不救了,現在連你失手殺死她母親的孩子都往外扔?”
詹森的盛火一下升騰到頂點,他一拳重擊到門框上,直勾勾怒視著顧楨,由于憤激而引得面色憋到通紅:“你屁也不懂!我明告訴你,他們帶來的是整個獵殺場上威力巨大的殺傷性武器,能發射出隨機基礎技能點的原核能力,對范圍內單體的瞬間傷害比普通原核能力高150%!”
“不交出那個女孩,后果就是咱們都得死!”最后,他手指重重點向地面,狠辣地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