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那種死了很長時間的尸體才會腐爛到這等地步。
朱永春不傻,妖魔鬼怪之事,沒見過,但最起碼也聽說過,看朱康安不對勁的尸體,一下子反應過來,道:“姜道長,你,你,你的意思,這朱管家乃是妖魔偽裝而成!”
“不僅這位朱管家乃是妖魔偽裝而成.......”
姜明話語一頓,扭頭掃了一眼周圍,馬車中的朱家少夫人,馬車旁的眾看守朱家少夫人的魁梧壯漢,以及抱著朱家小少爺的魁梧壯婦,道:“此地,除了你我兩個活人之外,其他都是妖魔偽裝而成!”
“啊!”
朱永春驚呼一聲,臉色巨變,渾身一顫,哭喪著臉色,小心翼翼地掃視了一遍周圍其余人,道:“姜,姜,姜道長,你,你,你沒逗我開心吧,他,他,他們怎么可能都是妖魔偽裝而成?而且你剛剛不是才點破,朱家少夫人乃是杜大師陷害的嗎?她,她,她怎么可能也是妖魔?”
“陷害倒是陷害,可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說對了,這位朱家少夫人還真是妖魔偽裝而成.......不,不能說是妖魔偽裝而成,而是已經變成了妖魔,可惜,你們那位杜大師沒沒有本事,沒辦法看出這位朱家少夫人的深淺,還真以為是尋常人,竟敢以邪術陷害,也是這位朱家少夫人有些想法,不然......怕是你們朱家莊早就血流成河了!”
姜明冷笑一聲,玩味地看著癱坐在囚車之中的朱家少夫人,道:“這位朱家少夫人,我說的沒錯吧!”
囚車之中,朱家少夫人忽然睜開雙眼,眼中盡是一片猩紅,聲音也有些沙啞,道:“你說的沒錯,這位朱家少夫人,早就死了,我不過是借她尸體做事,不曾想,竟會被你看破。我有些好奇,我這一手偽裝,縱然是錢江鎮中有名的驅魔師都沒有辦法看破,你小子是如何看破的?”
“真,真,真是妖魔?”
朱永春臉色一白,如一灘爛泥一般癱坐在地上,想起這些天,對于這位朱家少夫人的算計,心底盡是膽寒,不過更多的卻是慶幸......或許真如姜明所說,這位‘朱家少夫人’有不知道的算計,要不然別說他的性命,怕是整個朱家莊都被屠戮一空,連杜開誠都無法看破深淺的妖魔,又豈會是尋常妖魔,道:“姜道長,既然她,她,她真的是妖魔偽裝而成,為何,為何姜道長你,你,你還對杜大師動手?”
姜明臉色淡然,道:“犯了驅魔師的大忌,豈能留他?”
朱家少夫人乃是妖魔偽裝而成是一回事,杜開誠不知道朱家少夫人的底細,以為是尋常人,以邪術陷害又是一回事,兩回事不能當一回事處理。
朱永春張了張嘴,很想說些什么,可不知道為何,話語到嘴邊,又忍不住咽了回去,倒不是被姜明嚇到了不敢說話,而是他稍微想了想,就明白姜明話語中的意思。
有些事,是絕對絕對不能做的,因為有一就有二。
尤其還是犯了大忌這種事!
‘朱家少夫人’臉色一冷,語氣異常不善,道:“這位道長,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如何看破我的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