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拂過茂密的枝葉,喚醒了沉睡中的森林,林中的瘴霧逐漸散去。
伴隨著第一聲鳥叫,原本安靜的森林里很快恢復了生機。
暖風驕陽,鳥語花香,花瓣上的露珠隨著風兒輕輕舞動。
一處迎著朝陽的洞里,一群活潑的小黃鼠狼身穿五顏六色的衣服,一副小人兒模樣打扮,在石頭磨成的小石桌前正襟危坐,手里捧著竹簡,搖頭晃腦的跟著臺上的教書先生讀著圣賢書。
瑯瑯的讀書聲不停的從洞里傳出。
“關關雉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
......
乍一看,像是私塾里的學生在跟著先生讀書。
但仔細一瞧,好家伙,不光下面坐著的學生是一群小黃鼠狼,那臺上站著的,可也是一只黃鼠狼呢。
只不過,這只黃鼠狼的年紀,一瞧就有些年歲了,那嘴巴下面的胡子,都有幾寸長了。
“大師父,這‘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咱們早就背熟了,但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句稚嫩的女聲從一只看起來很漂亮的黃鼠狼的嘴里發出。
這只黃鼠狼體型雖然較小,但毛發亮的發光,一雙眼睛勾人心魄,竟像美人兒一樣,有一對嫵媚的丹鳳眼,機靈的眼神里透露出聰慧。
被稱為大師父的先生看向發問的黃月,眼里透著喜愛,回道:“這句話的意思嘛,其實不難。它說的是,人是效法于地的,地是效法于天的,天是效法于道的,而道則純任自然。換一種更通俗的說法,就是說人必須遵循地的規律特性,地生長萬物必須服從于天,天以道作為運行的依據,而道就是自然而然,不加造作。”
黃月眨了眨忽閃的大眼睛,眼珠子轉了兩圈,臉上頓出喜悅,大聲說道:“我知道了!人類種植糧食的種子在肥沃的土地上,這些種子的生長需要依靠老天爺的風調雨順,而天氣循環則是順應自然,都是在以道的法則在運行。”
先生先是一愣,接著臉上流露出驚喜的表情,說道:“說的沒錯,月兒,你能悟到這個水平,說明你對于人類的這些知識,已經學透弄懂了!”
“切,這有什么難的。”
坐在月兒旁邊一個體型較大的黃鼠狼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嘴里面咕囔了一句。
先生轉向這名發牢騷的男學生,帶著微笑問道:“勝兒,那你解釋一下‘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的意思吧?”
黃勝抬起眼皮,隨口說道:“這有何難,上天所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上天所聽到的,就是我聽到的,我是黃族的少主,代表著黃族的人民,所以我民即我,我即是我民。”
先生先是微微皺眉,接著搖了搖頭,說道:“勝兒,錯了,錯了。天意就是民意,君王要遵從百姓所想去辦事,你是黃族的少主,更要代表黃族的想法,并非你個人的意志。”
黃勝臉上一紅,低下了頭,但臉上卻帶著倔強和不屑。
“大師父,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他從小就立志要興盛咱們黃族,所以他的意思是,每個黃族人所想,即是他所想,哥哥是想為咱們黃族人多做好事呀!”
先生眼里透露出欣賞的神色,撫摸著胡子連連點頭。
“月兒,你這么一說,倒是我黃巢誤會了勝兒,你們大家都要記住,咱們想要修行得道,首先要成人,不僅要修成人的身子和外形,更要學習人的想法,融入人類的社會,以后咱們黃族的未來,就要看你們倆的啦!”
聽了兩人的對話,低著頭的黃勝臉上戾氣更盛,眼神中更是帶著一絲陰狠,與旁邊笑靨如花的黃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
一道刺目的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山頭。
黃族洞口,大長老黃巢突然出手,在林易和黃勝僵持的時候扔出龍頭杖。
黃勝的胸口被龍頭杖貫穿出一個諾大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