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聲陰惻,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何人?竟敢攔住我的去路,你可知我是壽霖軍的指揮使?”
女人捂著嘴咯咯笑著,接著隨手一揮,幾枚暗器從手中脫手而出,將僅有的幾名跟隨在李信身邊的騎兵盡數射下馬來。
“噌!”
李信抽出軍刀,皺眉怒道:“你是流寇!”
低眉一想,立即又說道:“你是娜蛇!”
“李大人你真是后知后覺,不過,你知道我娜蛇的名字,我真是臉上有光呢。”
“哼,既然是流寇,那便別怪我不客氣!”
娜蛇之名,李信有所耳聞。
那日流寇攻城后,李信便通過哨兵回報,知道了流寇軍營里有虎蛇豹鷹四把交椅。
這娜蛇排名第二,不過,她畢竟是個女人,李信不相信自己一對一的情況下,會敵不過流寇軍中的一個女人。
“這營寨攻取不成,我先將你擒回營里,再帶兵把你們一網打盡。”
娜蛇又笑了起來,說道:“我的李大人喲,都到這份上了,說話還是那么自信,娜蛇可真有點喜歡上你了,你想帶我回去,莫不是存了什么私心?”
李信見娜蛇言語輕浮,身上的衣著遮不蔽體,紅衣下兩條白腿在月光下分外醒目。
“甭說廢話,跟我走吧!”
李信一夾馬肚,一人一馬一刀向娜蛇奔去。
娜蛇露出輕蔑的表情,從頭上抽出兩條發簪,雙手一合,竟變成了一條長長的毛刺。
就在李信騎著大馬持刀劈來的時候,迎著馬匹的娜蛇突然向后彎腰,身體幾乎向后對折,顯出了娜蛇異于常人的柔韌性。
從馬肚下掠過的娜蛇手持毛刺使勁向上一劃,雙方交手而過,那馬匹嘶鳴一聲,立即倒在地上。
李信連忙從馬上跳下,定睛一瞧,馬肚子幾乎被娜蛇用毛刺整個劃開,鮮血直冒。
李信見眼前的女人心狠手辣,立即上前全力搏殺。
能夠成為壽霖軍的指揮使,這李信的功夫絕對是有兩下子的。
娜蛇手持毛刺和李信斗在一起,雙方旗鼓相當,難分伯仲。
但比拼久了,身為男人兼軍人的李信,體力的優勢開始逐漸顯露。
找準機會,李信使出拖地刀法,看準了娜蛇的破綻,一刀劃向娜蛇胸口。
娜蛇躲閃不及,胸口的衣衫被李信盡數劃碎。
“啊!”
娜蛇嬌喊一聲,連忙轉過身去。
李信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揮刀上前就要將娜蛇制服。
千鈞一發之際,一條影子突然從李信眼前閃過,一腳將李信手里的刀踢飛,再一腳將李信踢倒在地。
在將李信打倒后,影子又將一件大衣披在了娜蛇的身上。
轉過身,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緊盯著李信。
“李大人,我踏虎的女人,可不能任你欺負。”
李信站起身來,吐出一口血,傲然道:“你想怎樣?”
說完,看了眼摔落在一旁的軍刀,又道:“就算沒有武器,我也不懼你,今兒正好讓你瞧瞧我十八路李家拳法的厲害!”
踏虎哈哈大笑,笑聲凄厲而嘶啞。
他向李信緩緩走去,開口說道:“李大人,我怕你一會兒根本施展不了什么李家拳法。”
“你什么意思?”
到了距離李信不足兩米的位置,踏虎原地站立,不再前進,對李信說道:“倒是我,現在輕而易舉的就能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