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俗兵器已毫無用處,只要運轉法力,這等兵刃根本破不開皮。”
赤目童子擦拭鐵劍后還鞘,又拔出景震法劍:“不過法器還是對我有一些作用的,些許痛楚,如蚊蟲叮咬。”
他一劍落下,左手齊腕而斷。
赤目童子撿起斷裂左手,湊于腕部,彼此間骨肉結合,手指撥動,左手霎時恢復如初。
他又擦拭后放回法劍。
“此外,我還會兩道術法,木刃術,草木皆兵。”
赤目童子抬手,腳下一根樹枝飛入手里,經他手一握,枯枝頓時化作一柄褐木劍。
他一揚手,木劍咻的一聲,穿破廟頂瓦片,一個折返又回手中。
吳奇驚了。
自己心心念念的御劍術!
“尊者,這并非御劍術。”赤目童子立即解釋說:“是化木為劍,但只能短時間施展,因其并非法寶,為法術所化。”
吳奇并不失望。
木刃術能在數十尺外擊敵,有竹木就能施展,還不錯。
如此一來,自己就有了中遠程殺敵手段。
“接下來是,草木皆兵。”
赤目童子打了個響指,廟內石板之間的雜草頓時一個個鉆了出來,化作一個個綠色小人。
小人們跑來跑去,清理地上碎石、青苔、煙灰,以樹葉擦拭墻上污痕,將朽木與一些鳥獸糞便收集丟到外面。
吳奇看得眼睛一亮,這草木皆兵很實用,草木小人可以處理諸多重復勞動的雜務。
美中不足是,赤目童子鬼神相僅能持續一刻鐘,卻是沒法長久維系。
“尊者,這兩門法術不止于此,只是我修為不夠,還不能駕馭更強形態和諸多變化。”
赤目童子恭恭敬敬說:“還請尊者以香火栽培我等,我們必定能更好替尊者作戰。”
吳奇聽得一愣:“香火?你們可以享用香火?”
“尊者不知么?”
赤目童子解釋了一番。
吳奇這才明白。
香火本身是一種特殊修行資源,作為主導者,吳奇可以自我消化獲取,也可以選擇賜予無常圖中天君道兵,助他們快速蛻變。
搞清楚這一點后,吳奇心里滋味莫名。
前景很美好,可當下問題在于如何獲取更多香火,還沒到考慮分配的時候。
穩妥起見,吳奇覺得至少得湊夠五百年修為,修行基礎就與結丹期修士持平,這樣才算有一點底氣。
畢竟五道七寺,在益州可有兩個,大修士雖然平時不出山門,但派出的道傳弟子也是結丹期。
退一步說,如姬湛這樣的真傳弟子,雖然修為依舊在筑基,但架不住家大業大有法寶。生死相搏時,普通結丹未必能討得好。
吳奇思索之間,聽到啪地一聲。
他抬頭看去,赤目童子已然消失,重陽懸于空中,小張持杖而立,這兩妖也面面相覷。
只是此時它們都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重陽火光黯淡,小張也臉色發白,顯然是消耗不小。
“各自去吧,好好休息。”
吳奇袖子一揮。
重陽返回無常圖,小張附身東廟神像。
解決了當下威脅,吳奇心中稍緩。他大體了解了赤目童子本事,手里還有兩張道君符,雖都是黃階,但應付大多情況足夠。
使用道君符后,吳奇腹中格外饑餓,他翻出準備的饅頭慢慢咀嚼,目光在廟里來回。
經劉伯文出資修葺,廟外殘破墻垣、屋頂破口都已被補好,不再漏風刮水。
廟內多了兩張舊木桌,一尊陶制香爐放于神像前,上面插了幾株香,還有兩個青桃,也不知是劉伯文還是別人所放。
這里漸漸有了些煙火氣。
吳奇突然想到,若到東廟焚香燒燭的人一多,不就更容易產出香火么?
落頭氏之夫朱卲就是在東廟祈愿,而被三清像所感應。
以后的修行里,復興東廟也將是重要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