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體魄練得不錯。”崔佛海臉上沒有什么波動,整個人猶如木頭。
吳奇卻是打得來了興致。
不愧是五道七寺之一的武當山,隨便出來一個道傳弟子,就和自己斗了個旗鼓相當。
他在同階結丹期中,已有一段日子沒有遇到對手。
上一個能給自己制造麻煩的還是姬湛。
“師兄很強。”吳奇也贊道。
崔佛海左掌在前,右掌在后,他雙眼倏然變成了淡黃色,渾身氣勢陡然一變,雙腳微分。
吳奇猛地抬手。
嘭!
雙方肌肉骨骼毫無花俏地正面格撞。
這次崔佛海趁機一把抓住吳奇雙臂,用力一擰想要將對方繳械。
他臉色驟變。
吳奇雙臂硬如金鐵。
反倒是崔佛海的雙手被反制鉗住,動彈不得。
吳奇額頭猛地撞在崔佛海面門下顎上,連續兩頭槌,崔佛海一口靈力泄露,頓時支撐不住,被對方壓得踉蹌后退。
一個拳頭停留在自己喉嚨前。
拳頭懸而未落。
吳奇笑了笑:“討了個巧,崔師兄,得罪了。”
崔佛海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氣,拱手:“師弟謙虛了,我輸了。”
他手一招,空中鯉魚盒又化為一柄紙劍,鉆入袖中。
神伏這才掙脫出來,他第一次被搞得如此狼狽,一向倨傲的銀甲人也還是直勾勾盯著崔佛海,似不服氣。
“回來罷,對方克你。”吳奇輕聲道。
神伏這才化劍回鞘。
吳奇走到已主動離開劍臺的崔佛海面前:“崔師兄這件法寶十分神異,不知是什么來歷?師弟這「神勝萬里伏」也算是一件不錯法寶,這還是頭一遭吃了大虧。”
崔佛海那張苦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師弟法寶著實厲害,品秩上比我這要「雙鯉牘劍」高。只是因秉性差異,師弟的法寶極剛,我的法寶極柔,因此才能彌補法寶本身品秩不足。”
吳奇恍然:“原來如此,「雙鯉牘劍」真是一件奇妙法寶,讓師弟想起了儒士文寶。”
崔佛海目光一凝:“師弟真是好眼力。”
“莫非它真是一件文寶?”
“曾經是,現在卻又不算。”
崔佛海簡要解釋:“我曾是儒士,孕育文寶后又轉修劍道,以文寶「雙鯉牘」為基祭煉成了一件法寶,改名「雙鯉牘劍」。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相似。”
吳奇聽得肅然起敬。
這可是有文寶的進士改修道,竟然斗法能力、體魄強度還如此之高,可以說天賦異稟了。
吳奇也是靠著一千九百七十七年修為和《黃道鍛體術》,強行壓制了對方。
“師兄如果不嫌棄,以后我們多多交流切磋。”吳奇認真說。
“那是極好的。”崔佛海也欣然答應:“師弟只要找,我大多都是有空的。”
吳奇笑道:“對了,師兄是哪里人士?”
崔佛海也是有一說一:“我是河東人,住并州太原府,考取功名后才轉修道術,被游歷路過的杜師祖點化,這才到了武當修行……”
吳奇心里嘀咕。
難怪了,能被武當三大護法之一的杜慈心親自帶入門,可見崔佛海的確與道門有緣。
空中傳來呂青青的聲音:“吳師弟,比試尚未結束,若休息完畢,請開始下一場。”
“是。現在便可開始。”
吳奇回頭一看,突然笑了。
這第二場對決的師兄弟是個熟人。
對面,謝白象臉色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