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這時候回過頭來,看到許方居然如此年輕,心中驚訝,不過表面卻不動聲色,聽到許方的問話,回道:“敝師弟是修道練性之人,卻愛與人賭強爭勝,大違清靜無為的道理,不是出家人所當為,貧道曾重重數說過他幾次,他與七俠賭賽之事,貧道實不愿過問,與貧道沒半點干系,只是因為郭家因為我師弟被連累,軍中愧疚難安,特意前來探望一番。”
“原來如此,道長仁厚,方才卻是在下得罪了,還請不要見怪。”
“無防,不知者不怪。”
許方和馬鈺交手瞬間結束,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時候鐵木真賞賜了郭靖之后,便帶人離去,只有郭靖和華箏還留在原地。
許方帶著馬鈺叢林中走出來,剛要說話,卻聽一陣急促雕鳴傳來,之前被引走的白雕終于回歸,結果只看到愛侶已喪生在懸崖之上。
那白雕盤來旋去,不住悲鳴,華箏和郭靖眼睛都紅了,任何人都能聽得出白雕的傷心。
這時只聽得白雕一聲長鳴,振翼直上云霄,眾人正疑惑它要干什么的時候,那白雕突然如一枝箭般從云中猛沖下來,噗的一聲,一頭撞在巖石之上,登時斃命。
馬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嘆道:“好一對至情至愛的白雕,一雕身死,另一雕絕不獨活,以身殉情,可敬可佩!”
正傷心的郭靖和華箏回過頭來,看到許方,急忙打招呼。
“大哥!”
“許方!”
隨后郭靖看了看馬鈺,問道:“大哥,這位道長是……”
“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馬鈺道長,丘處機道長的師兄,專門來探望你的。”
郭靖聽自己的母親和江南七怪說過關于丘處機的事情,知道對方為自己做的一切,而眼前的道長是丘處機的師弟,也算是自己的長輩,急忙行禮道:“拜見馬道長。”
馬鈺之前親眼看到郭靖一箭雙雕的英姿,又見他如此有禮貌,心中對郭靖的觀感很不錯。
“免禮免禮,看到你如此年少有為,想必令尊在天之靈也會感到高興的。”
郭靖面色從容道:“多謝道長夸獎!道長不遠千里前來,在下感激不盡,請隨我去賬中喝杯茶吧!另外,可以見見我七位師傅,想必你們之間有話要說。”
馬鈺想了一下,點頭同意道:“也好久聞江南七俠大名,只是一直無緣得見,機會難得,定要拜訪一番。”
郭靖等人就要離開,可就在這時懸崖頂上傳來一陣啾啾鳴叫,幾人抬頭看去,卻是兩頭小白雕。
華箏望著懸崖之頂,心有不忍道:“許方,兩頭小白雕死了爹娘,現在還不會飛,無處覓食,豈不是要被活活餓死?我們幫幫它們吧。”
許方點點頭,向郭靖道:“你去把兩只小白雕救下來。”
郭靖沒有廢話,點點頭,來到懸崖前,這懸崖高聳,四面都是險巖怪石,換個人還真爬不上去,是對郭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只見郭靖腳下一蹬,猛然躍起數十米高,一把抓起一塊凸起的巖石,稍微一借力,然后再次騰空,等上升之勢緩下夾來之后,再次借力,遇到無處借力的地方,就干脆左腳踩右腳,連續踩踏,如同飛鳥一般,很快就攀上了懸崖的頂端。
馬鈺心中驚訝,這懸崖高達數十丈,有些地方直如墻壁一般陡峭,雖然以馬鈺的輕功也能爬上去,可是卻無法做到郭靖這般輕松愜意,難道說這郭靖的武功已經超越了自己。
馬鈺心中有些不信,可是事實現在就擺在眼前,不禁想到自己師侄尹志平說過關于郭靖的事情,說對方不知修行了什么古怪的武功,力大無窮,連對方的一招都接不住。
本來馬鈺還有些不信,畢竟一個十六七歲少年,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可是現在看到郭靖那輕松愜意的樣子,再加上之前彎弓射雕英資忽然有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