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桂噙著淚說道,為楊恒梳理了一個大背頭發型,然后又親自為楊恒點了一鍋煙,輕輕地插入了楊恒的嘴里。
楊恒抽著煙,沉吟片刻,道:“乖孩兒,臨走之際,為父送你三個錦囊吧!”
“若日后遇到危險,或可用到。”
說著話,三道流光已經落入了魏春桂的手里。
然后,又拿出一塊萬年龜殼,在上面刻畫了玄奧的陣法紋路,送給了魏春桂。
“這上面有一次性性傳送陣,激活后,可瞬息間將你傳送至東海之畔。”
“另外,需要聯系為師時候,可對著這龜殼滴血叩拜,上面的大帝道紋就會啟動,確保你和為師連通對話。”
“你身上與為師的大帝因果,為師會幫你斬斷,屏蔽,修改天機,給你制造一個新的身份,確保你加入那個道教圣地不會暴露。”
楊恒諄諄交代,語重心長,像極了一個慈祥的老父。
魏春桂可以感受到楊恒對自己的關心,感動的淚流滿面。
他再次跪地,雙手捧起楊恒的腳,深深地親了一口。
“義父,孩兒去了......煩請師尊將小鹿冰封,待孩兒取得太陰煉形術歸來,再在義父身邊盡孝,為您梳大背頭。”
說罷,起身行了一禮,大踏步離去了。
虛空,風很大,吹落遠處青羊山上的梔子花漫天飛舞,圍著魏春桂旋轉。
魏春桂回頭看了眼青羊山。
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小鹿師妹身穿鵝黃色短裙,站在歪脖子樹下,對她招手送別,滿臉燦爛的笑容,就像盛開的梔子花一樣美麗。
“小鹿......等著我......”
魏春桂擦干了眼淚,下山去了。
他將自己的父親和女兒交給了大師兄李大秋代為照顧,女兒的病雖然尚未根治,但得到了一些異藥,可以讓她開心的成長,不再被病痛折磨。
老父年邁,就像很多父親送別自己的孩子去異地求學一樣,他很不舍,卻依舊強顏笑著說了一句“我的桂兒是干大事的人,是未來要成就帝位的天才,安心去吧,為父在這里等你回來。”
李大秋滿是不舍,小鹿師妹半死不活,二師弟又要遠去他鄉,去另一個圣地繼續潛伏,做潛伏者。
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是頭啊!
“二師弟,你去了那邊后,如果真的混不下去了,就回來,千萬不要把命丟在那里。”
李大秋交代道。
“咱們的師尊,如今是不滅大帝,實力強盛,如果他老人家出馬,絕對可以掀翻那個什么道教圣地,之所以讓你去,我猜多半是想讓你歷練,成長啊!”
他心思睿智,一眼就看穿了楊恒的想法。
魏春桂點點頭,告辭離去。
幾日后。
他找到了羅文秋隱藏之地,但結果非常意外。
因為羅文秋隱藏的地方,正是他的舅舅家,一家人坐在一起,秘密祭煉老魔頭丟失的疑似祖器的石鼎,結果引來了大荒那個部落的高手。
其中還有準帝。
一場大戰下來,羅文秋的舅舅家徹底滅族。
九個舅舅和外公全部慘死,羅文秋也被斬殺,臨死前還帶著那頂綠帽子。
冼妙音死在了大舅的懷里。
而那石鼎爆發詭異大陣,將羅文秋的舅舅家所有人的鮮血和那個部落高手鮮血吞吸后,破空而去,消失不見。
此事,成為了大荒無數懸案之一。
魏春桂將羅文秋的尸體帶到了大荒,狠狠鞭尸之后,丟入了狼窩,讓惡狼吞食而完。
至此。
他了無牽掛,開啟了楊恒賜予的傳送陣,消失在了南荒大地.....
與此同時。
南荒青州,開始有無數修煉者和大荒里的兇物、詭怪,聚集而來。
他們有的是自北疆而來,有的是自東海之畔而來,也有的是從西域大漠而來,為了頭一批趕來,他們乘坐了遠距離的傳送陣,付出了高額的代價。
此外,還有的是南荒本地的修煉者,以及浩瀚大荒中的兇物、詭怪等。
此刻。
他們罕見的沒有彼此獵殺,反而如朝圣一樣,滿臉狂熱敬畏的朝著懸浮在萬丈虛空,紫光耀世的不滅神山而來。
“我們野豬族要拜入不滅大帝的道場,成為大帝弟子,我們再也不愿被吃排骨了!”
“我們黃金獅族也要拜入不滅大帝的道場,覺醒我們先祖的黃金神力!”
“嗷嗷嗷,我們屎殼郎一族來啦,前面走路的,走快點啊,別擋住我們滾糞球呀,我們趕時間......”
青州,一下子熱鬧了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