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喜兒,一路狂奔,在風雪中留下一個個足印,她沒有目的,只是沿著街道跑著,跑累了就停下來走,走累了,冷了便坐在房檐下,望著遠處的雪花。
殷韻松了口氣,看到喜兒的神情有了一些變化,她并未一如既往的悲傷,而是望著街上來往的行人,開始發呆。
悲傷和不甘都消失了,轉而的是釋然,人很多時候往往需要一個理由,這是很多人面對苦難時必備的條件,一個理由即可,即便是這個理由是虛無縹緲的。
畢竟人如果沒有了目標,便如行尸走肉,喜兒那些年就是如此,甘愿淪為行尸走肉,只需一口熱飯,一張暖床。
如果只是為了活下去的話,未免也太過于悲哀,在殷韻看來,人活著很多時候,是為了抵達自我的彼岸而活著。
喜兒起身了,走入了一家銀號里,一陣后喜兒拎著一小布包出來,轉而走入了一家火鍋店。
“老板,給我來點吃的。”
殷韻點點頭,望著喜兒目前的情況,稍微安心了些,她必須得去另一個女子的回象中。
..........
“還是不肯動手嗎?”
九歲
程凝已經來紫蝶宗一年了,已會了紫蝶宗的初級功法,她果然是天資了得之人,學習功法的進度令同門弟子們望塵莫及,即便是大了程凝七八歲弟子也不是程凝的對手。
程凝的一切是值得宗門各師傅們望而興嘆的,只是紫蝶宗最為令人難以逾越的考驗來了。
鮮血把大地染成了暗紅色,眼前是一個被鎖鏈拴著脖子,蜷縮在木樁邊瑟瑟發抖的人,蓬頭垢面,穿著的白衣已發黑,破爛不堪,他絕望的看過來。
程輝站在程凝身邊,而程凝一如當初,匕首扔在一旁,已經三天了,她還是遲遲不肯動手,周圍還看得到一些人的殘肢斷指。
這一次的考驗,是要弟子們手刃良奇州的犯人,這是出行任務的之前必先經歷的一道坎。
三天三夜,其他的弟子都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因犯人都是有罪之人,特別這其中還有罪大惡極之人,很多人并未有任何的猶豫。
“凝兒!”
程輝喊了一聲,而此時犯人的神情變了,變得精神了起來,殷韻化作了犯人,她望著對面的程凝,知道她內心在想什么。
程輝依然站在一旁,雖上一次殺死烈火鵝,他從中幫忙,之后其他宗門的人頗有微詞,直到程凝完美的練就了紫蝶宗枯葉門的功法后,這些聲音在消停。
這一次程輝絕對不會插手,即便是五六天,七八天也好,程凝如果完不成這項試煉的話,即便她天資卓絕,程輝也不會再留情面。
殷韻看過程凝的回象后,感覺到詫異,因為這時候的程凝,動作的柔韌程度,以及對功法的理解和把握,都要遠超現在的程凝。
“自己作踐自己么!還是說,想要求死!”
現在的程凝,功法道術,趨于三流,殷韻那天看她和瑤香比劃時就詫異了,明明有紫色和金色道根,竟會如此的差勁。
現在殷韻知道了,程凝是自甘墮落,不愿再精進,只望有一天,死在江湖中。
“還真是不得了的丫頭,真是的,師弟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