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無奈一笑,望著已經蓋上大印的案子,這是一團伙作案,某個野修小團伙,謀奪了一戶商人家的財產,還強占了商人家的女兒,長達三年才被告發,之后方信親自過去把他們羈拿歸案,最后判他們發配漠北三十年。
“判得太清了師弟,干脆直接午時三刻一刀宰了。”
方信無奈解釋道。
“師兄,死罪雖一時痛快,但對這等惡人,三十年可不短,漠北的采石可是勞心勞力的。”
“要是他們私藏了一些錢,給當地的道捕一些好處,直接脫逃或者進去魔門三郡該是如何?”
方信無法反駁,因為鮑游說的事極有可能,屆時當地道衙府只需以犯人勞累致死,便可匆匆了結,這種事也是常有的。
“判都判了師兄,也不能臨時更改了,這案子不是我判的。”
鮑游嘆了口氣,兩人昨晚喝了不少,同床而睡,一如當年那般,盤岐宗的師兄們感情都很不錯,即便是現在也一樣。
鮑游又看起了其他的案子來,之后方信問道。
“對了,師兄,你在盛城為何燒了金福樓啊?”
已經有風聲傳到這染城,說鮑游因于金福樓老板因雕刻品少了一些斤兩產生紛爭,直接當街燒了人家鋪子,金福樓老板當場氣得吐血,到現在還臥病在床。
“嗨,那老家伙與當地的一些道捕勾結,一旦出現缺斤少兩的事,客人找上門來,那些道捕和陽鼎宗的人便會站出來撐腰,老子看不慣就去定做了一個金猴拜壽,果然少了十兩金子,所以老子就一把火燒了他的奸鋪。”
鮑游說著拿出了一張冊子來,打開后是那些和金福樓老板串通一氣的道捕們的手錄,還蓋上了自己的道印。
“量他們也不敢追查老子,要是惹怒了老子,老子連道衙府一起燒了。”
師兄就是這脾氣,放心很清楚,雖江湖上鮑游都是惡名,但很多時候,師兄并非不講道理,而是看不慣這等惡事,只是出手有些太過了。
方信邊處理著公務,邊和鮑游談著一些事,都是關于他們那素未謀面的小師弟陸擇羽的,畢竟現在鬧出了那么大的亂子。
一直到了午后時分,一名道捕才進來通報,說殷韻他們已進城了。
方信也處理完公務,馬上吩咐人去叫后廚做一桌子好菜出來。
“師弟,待會你得給我說說情。”
“知道了師兄。”
..........
一輛馬車行在染城大街上,瑤香和喜兒都興奮探出頭,看著街邊那些染布和胭脂水粉,這是女兒家比較喜歡之物,十多名道捕領著數十名衙兵在開道,街邊上不少人都望著殷韻,特別是不少女子,更是出奇,畢竟殷韻這樣的女子,在很多大家閨秀眼中是另類,但卻又覺得新鮮羨慕。
此時不遠處街邊上一伙人靠了過來,是陽鼎宗的人,王慶帶著一眾弟子走過來,抱拳恭敬道。
“殷小姐,許久不見了。”
殷韻只手托腮笑盈盈道。
“你身上有傷啊。”
王慶面色一緊,隨即笑道。
“已無大礙,多謝殷小姐關心。”
殷韻有些狐疑,畢竟王慶雖功法在自己面前不值一提,但在修道者中也是一流高手。
“長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