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一朵。”
后良指著招魂樹上一朵魂花說道。
白樸臉上猶豫一閃而過,隨后伸手便拿下魂花。
“白樸師兄,你先走個程序,這又沒人跟你搶。”
后良哭笑不得,一旁的度娘也頗為著急。
若是白樸搶了魂花便走,后良固然有地方說理,可弄不好也要受責罰。
畢竟釜山招魂樹所在地,是后良帶著白樸進來的,出了事,他當然也要擔責。
“兄弟,你不懂,好東西,尤其是你需要的好東西,見到了,先吃到嘴里再說,程序什么的可以后走,東西沒了,再找就難了。”
白樸說完,直接借用后良的修煉室,要當場吞魂入鬼府。
后良苦笑著領路,隨后又安慰度娘。
“師兄手中定然有份額,他又管著分派魂花的事務,不會有事的,別怕。”
連番安慰下,度娘總算不再憂心重重。
二人便這么又等了一陣,便看修煉室的房門被推開。
“神人啊,兄弟,神人啊。”
他激動的來到后良身邊,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
“主金屬,佐之土木,正是為兄需要的,大恩不言謝,你看為兄將來如何做就是了。”
他口中興奮的說著,又在身上好一陣翻找,最后拿出一個殘破古樸的玉簡。
“這個你拿著,正適合你這本事用,師兄再給你一朵魂花,你自己在這樹上找,選好了跟為兄說,為兄幫你摘。”
后良作勢拒絕,白樸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看那動作言語倒是真誠,后良便都收了。
“魂花師弟確實有用,就愧領了。”
“跟你白樸師兄,不要客氣。”
白樸說完,神色有嚴肅幾分,道,“你這本事,還是不要彰顯的好,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后良深以為然的點頭,他討厭麻煩,更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
“走,跟為兄走程序去。”
白樸拉著他的手,便奔著釜山招魂樹執事所在而去。
一路上,他都不停的感謝后良,也訴說著為得到這魂魄所付出的艱辛:
金丹期修士給的任務太難,兩年了都沒做完。
之前因為任務大傷,才領了魂花閣執事的事務養傷云云。
看得出來他是真高興,后良也替變成話癆的白樸師兄高興。
整個氛圍,直至見到釜山招魂樹執事之前,還都很好。
可當白樸見到那執事,當時便變了臉色。
“這事可能麻煩,我搶過他的事務。”
白樸拉住后良,輕聲跟他說道。
“怎么辦?”后良詢問。
白樸擰著眉頭,想了下,道:“若是事情不捅到金丹期修士那里,師兄一力硬抗,不給你添麻煩,若是……
若真是到了那份上,師兄也只能實話實說,暴露你這秘密,若因此給師弟惹來麻煩,師兄不敢說以命相抵,但還是那句話,你看師兄將來如何做就是了。”
低聲說完這一切,他便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事情果然如白樸所料,這個執事得理不饒人。
一頂頂大帽子扣在白樸、后良頭上,搞得像是他們砍了一顆招魂樹一般。
最后分管這個片區的大長老一脈都被驚動,派了護法過來審理此事。
幸虧白樸聰明,托了關系找了自己那一脈的人過來幫忙,又幫后良通知了九長老這一脈。
“后良無錯,白樸也說是他強行摘取,若非要罰他入鬼穴,我便請九長老過來主持公道。”
九祖山護法白夔冷著臉,強勢說道。
“人是他帶來的,他又說那魂花像是金屬……”
釜山招魂樹執事話還沒說完,便被白夔打斷。
“筑基期的修士,能判斷出魂魄屬性?最多算是胡吹亂語,當不得真,也沒必要受什么懲罰,若真要懲罰,也是我們九祖山……”
“事情發生在我們首祖山一脈,就在這里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