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齊他們三個大隊長撤退,是為了重整隊伍。”
后良忽然喊話,惹得很多逃跑的弟子都望向他。
“我和李忱跑,是為了給大家探路。”
說這話的時候,后良已經端起長槍。
“你白思源跑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做?”
他臉上帶著獰笑與狂野,繼續道,“既然沒事,就去斷后。”
口中說著,身影已經筆直奔著白思源沖去,右手長槍,更是狠狠掃出。
他不準備殺自己人,但打白思源個半殘,把他扔下,他一樣是死。
“后良,你敢!”
白思源睚眥欲裂,可后良長槍已到,看那勁力還不小,他只能揮劍抵擋。
“嘭。”
一聲悶響,后良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措不及防的白思源飛起,劃了一道弧線,落入后方隊伍之中。
“上馬,走。”
扭頭對李忱喊了一句,后良便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此時后方敵人已經沖上,那白思源也陷入死戰之地。
前方路徑也已探明,并無敵人。
再在這里耗下去,沒有意義。
“要是我上,挑了他手腳筋,他必死無疑。”上了馬的李忱,不滿的說道。
后良一邊催促馬魂快跑,一邊斥責:“今日你太冒失了,記名弟子攻擊內門弟子,要是傳回宗門,你如何應對?”
“我……”李忱張張嘴,最后也只說出一個字。
后良不再管他,只是催促馬魂向前,跑向高處。
同時他心中猜測,這應該是那仇九的報復。
沒能殺死九長老,甚至讓九長老擺了一道,他心中必有不滿。
而祖魂宗剛剛經歷大變,無心顧及這些在外歷練的弟子,正是報復的好時機。
只是同時向三個宗門開戰,會不會顯得不理智呢?
“那些人不追了。”
身后李忱突然開口,后良便讓馬魂停下。
扭頭后望,果然叢林中只有奔跑的自己人,后面也沒有敵人的身影。
更遠的地方,也并無廝殺聲。
“死了多少人?”后良掃視后方奔跑的修士,向李忱問道。
“剛才我回頭看,好像魂冥宗的多些。”
“那白思源還活著。”
后良伸手,指向一個狼狽的身影。
“倒是命大。”
李忱狠狠的瞪了那身影一眼,又道,“我去殺了他?”
“大家都心驚膽戰呢,不是內斗的時機,換個機會吧。”
二人說話間,幾個首領已經跑到他們這里。
“你們二人是不是早就知道?”
一見面,魂冥宗大隊長便對著他們質問。
“不知道。”
后良冷冷回答一句,便打馬繼續向山上走去。
“放肆。”
那人見后良態度,只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怒吼一聲,跳起發動進攻。
他的魂獸,是一只鬼蟒,身形頗大,放出來后,凌空飛向后良二人。
“找死。”
李忱怒喝一聲,身形滑下戰馬,繞過鬼蟒,沖向那人。
“別下死手。”
后良囑咐一句,手中長槍回刺。
“嗖。”
那鬼蟒極其靈活,繞著后良長槍,便要撕咬后良手臂。
“踢。”
后良發號施令,同時壓低長槍。
鬼馬后蹄抬起,猛地凌空一踢,長槍正好帶著鬼蟒壓下,馬蹄準確的落在鬼蟒頭上。
“嘶嘶~~”
鬼蟒嘶吼,身形摔落在地。
不等它再有動作,后良已經從馬上跳下,長槍倒持,由上至下猛地刺下。
“嘭。”
一聲悶響,鬼蟒瞬間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