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云希看了看易衛說道:“想不想報仇?”
易衛一愣,他本打算直接回金都的,但是看著云希那平靜而堅定的眼神卻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他還是頭一次見人說報仇說的如此淡定,云希的事情他也聽說過一些,想必能征服慕離那家伙的人一定有過于常人之處。
云希心想著,馬上就上岸了,若是真如她想的那樣,那慕離他們肯定會吃虧,莫不如順道幫慕離解決掉這個后顧之憂,管他們到底是不是要包抄。不過他們現在人手有限,看易衛的武功應該不錯,就順便拉上他一起。
“國師好生休息吧,明天早上船就靠岸了,到時你的毒應該已經解了。”說完云希出了房間。
易衛看著那堅韌美麗的背影竟一時愣了神。
此時夜色已晚,江面上一片黑暗,出奇的平靜。云希站在船頭,想著這幾日接到的軍報,還是有些擔心,想必瀟白衣應該已經在軍中了,有他在至少不用擔心對方再用毒。不過事情永遠都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她覺得慕離此次平定暴亂似乎有些危險。
而慕離的大軍在繼續前行的路上,果然一直都不太平,小范圍的遭到襲擊,糧草被盜,雖然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但是卻是也消耗的一些精力。
看來的確要先把靖王身邊的這個奸細找出來。
這一日他們將要到達金州地界的時候,果然有人按耐不住,襲擊了靖王修養的馬車。如若靖王出事,畢定動搖軍心,慕離的兵倒好說,但是靖王的親軍肯定要受影響,并且慕離不一定能控制的了靖王的親軍,倒是軍心渙散不利于戰事。
對手還真是好計策。
靖王的馬車前站著一席白衣的男子,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柄長劍,劍上已經染上了鮮血,順著劍的刀刃往下流,落在了地上。
馬車的周圍一片血紅,不少人已經躺在血泊中。
為了抓住靖王身邊的那個奸細,慕離特意用了一計,他讓靖王穿著他的衣服在大軍的前面領軍前行。而他穿著靖王的衣服在他的馬車里裝病,反正化功散的毒雖然已經解了,但是也不是馬上就能恢復武功的。此時裝病剛剛好,讓對手有個‘可乘之機’,就看敵人上不上當了。
靖王的車馬特意走的慢了一些,說是有利于養病。
果然那個奸細上當了,竟還是靖王身邊的一個副將。此時那個副將帶著自己剩下的人正拿著武器對著慕離,他沒想到,馬車里的人竟然是世子。他的那些個手下死傷慘重,現在只能殊死一搏了,反正投不投降都是個死。
死到臨頭,那副將還煽動自己的手下繼續對慕離進攻,慕離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厲的笑容,手中的長劍未動,但是另一只手卻拿出一個小型箭弩一按,嗖的一聲射出一箭,正中那副將的眉心。那副將瞪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那些個小兵沒有了領頭的人,立馬扔下了武器。但是慕離也不會再給他們生的機會,保不準里面還有神明司的奸細,寧可錯殺不可漏網,留下隱患。
隱隱約約的慕離也覺得此次的平亂似乎不是表面那么簡單的事情,神明司到底想干什么他一時還捋不清頭緒。